“身懷利刃,殺心自起!”
陳盤迴到家中,心情逐漸平復。
出門前很平靜,但回來時,心情卻有些複雜。
畢竟兩世加起來,這都是他第一次殺人。
還一次殺了兩個。
雙殺!
不過他並沒有覺得自己殺錯了,那兩個人就像是吸血的螞蟥。
他們不僅僅是趴在巫老頭和小草兒身上吸血,更是趴在很多棚戶區的貧民身上吸血。
當然,這都是次要的。
真正的原因,是他們在算計他。
陳盤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裹身的黑袍已經被他直接燒了,刀上的血跡在餘六家便沖洗了個乾淨。
一切痕跡被他抹去,連個腳印都沒留下。
只有那幾個問路的人,見過另一個“他”,那是他特意留下的。
洗浴室內。
嘩啦啦!
冷水沖刷著陳盤的身體,洗去一身血腥氣。
陳盤閉著眼睛,回想之前一幕幕,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我還是不夠冷靜,沒忍住。”
他穿好衣物,來到屋頂之上,一個人仰望星空,似乎對這個世界有了更加真實的感受。
“這個世界真的太兇惡了。”
“我只是買了點驢陽草而已,有什麼錯呢?又礙著誰了呢?便有人要算計於我。”
“如果傳出去我是個痿男,豈不是風評被害。”
“這些人太惡毒了。”
“還有那巫老頭和小草兒,他們只是賣點驢陽草,賺點辛苦錢罷了,又有什麼錯呢。”
“終究是世界錯了啊。”
陳盤幽幽嘆息,理清思緒,頓覺自己沒有錯,錯的果然是這個世界。
“這樣沒道理的世界,我必須變得更強才行。”
“沒有道理,拳頭就是道理。”
他掏出驢陽草塞進嘴裡,大口咀嚼,擺開架勢,吃草練功,一如往日……
次日一早。
陳盤像個沒事人一般出了門。
白衣勝雪,公子如玉。
先去殺魚西施的店鋪觀摩殺魚,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殺魚七刀》還能夠變異。
隨著實力提升,他的眼光也隨之變化,可以看出殺魚西施的殺魚手法絕對不簡單。
這說明她所掌握的蠻族武技,應該不是煉肉境武技那麼簡單。
所以他打算持之以恆,等待時機降臨。
反正他現在還是煉肉境,更高階的武技暫時也用不上。
他的《殺魚七刀》是地階武技,只要將其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境界,恐怕絲毫不會弱於煉皮境武技。
“距離登峰造極只有一個境界之差。”陳盤暗自想道。
魚施施見那熟悉的少年再次出現,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但只是一閃而過,她繼續低頭殺魚。
一個時辰過去,當她再抬起頭時,陳盤已經離開,不禁有些悵然若失。
多好看的少年啊……
陳盤來到坊市之中,找到昨日那位獵人的攤位。
“公子,你來了。”
喬山看到陳盤,眼睛頓時一亮。
“可抓到雲骨蛇了?”陳盤問道。
“幸不辱命,抓到一條。”喬山嘿嘿一笑,取出一個蛇籠,掀開蓋子。
陳盤心中微喜,連忙看向那蛇籠。
只見其中赫然盤著一條足有人手臂粗細的大蛇,身上有著一些像雲一般的紋路,嘶嘶吐著蛇信,時不時撞擊一下蛇籠。
“不錯。”陳盤點了點頭。
這條雲骨蛇活力十足,很適合修煉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