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看了一眼,就知道大難臨頭了,連連求饒。
他哪裡知道,安容要殺的不是他,也不是醉仙樓,是祈王。
祈王一心想做正帥,取蕭湛而代之,安容怕蕭湛去了戰場後,祈王會背地裡使壞,而且殺她之仇,安容也忍不了。
安容忍著憤岔,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魚,問掌櫃的,“這魚是誰做的?”
掌櫃的忙回道,“回少奶奶的話,是廚房廚子做的。”
“廢話,不是廚子做的,還能是小廝做的啊,我家少奶奶的意思是讓你找廚子來問話!”芍藥沒好氣道。
掌櫃的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叫人去傳廚子來。
很快,廚子就來了。
小夥計去傳話,廚子還以為是給賞錢呢,來醉仙樓吃飯的,出手都大方,有些貴家少爺,還會點名要見他,更多的時候是因為吃的高興,賞他銀子。
他正喜滋滋的往外跑呢。就被小夥計告之,出了大事,他做的翡翠珍珠魚差點殺了人。
廚子當即嚇的腿一軟,直接從臺階上摔了下去。
這不。出現在安容面前的,就是一個身上髒兮兮的廚子,臉還蹭破了皮,有些見血。
安容瞧的有些無語,不是她以貌取人。實在是很讓叫她相信,這樣一個其貌不揚,膽小的渾身顫抖,連話都說不利索的人,有往魚腹中塞弓弩的心機。
安容找廚子裡問,是想尋找突破口,把背後的兇手祈王揪出來。
沒有確鑿無疑的證據,想要治祈王的罪,難比登天。
在安容的要求下,廚子將燒魚的過程說了一遍。
魚是他徒弟洗的。他醃製了一會兒後就入了鍋,然後加了些什麼調料,到出鍋,都毫無問題。
安容詢問,蕭湛在一旁聽著。
他知道,魚不可能在燒製的時候加的弓弩,要知道他不過是輕輕碰了一下,短箭就射了出來。
蕭湛覺得問題應該出現在端盤子的小廝身上。
將魚頭對準安容,必知道魚內有玄機。
蕭湛瞥了廚子,問道。“這道菜,你今天燒了幾盤?”
廚子忙回道,“三盤。”
蕭憐兒就不解了,“怎麼會是三盤呢。今兒醉仙樓不是被包下來了嗎?”
醉仙樓被包下來,那就不許再招待別的客人,饒是樓下,也只是免費提供茶水。
掌櫃的忙道,“蕭二姑娘,醉仙樓是被靖北侯世子包了。可是樓上還有許多的雅間,許多世家少爺習慣進雅間吃飯看熱鬧,本來酒樓是不招待他們的,可是他們強求,我也不好得罪他們,就去請示了世子爺,世子爺說每個包間五百兩,飯菜的錢兩外算……。”
只要他們付錢,包間他們想進便進,不進就滾。
至於得來的錢,自然是要全部入連軒的口袋的。
醉仙樓被連軒包下,他卻只靠嘴皮子就把包醉仙樓的錢給掙了回來,掌櫃的的心塞啊。
聽到掌櫃的說這話,蕭憐兒是又氣又惱又無奈,二表哥缺那幾百兩銀子嗎,結果給了敵人可趁之機,要是大表嫂因此喪命,看他怎麼跟大表哥交代。
“都有誰點了這道菜?”蕭湛斂了眉頭問。
掌櫃的不知道是誰,廚子也不知道,他只負責燒菜。
小夥計道,“除了蕭大姑娘點的,就是靖北侯世子了,另外一盤子是祈王點的。”
安容眼睛一凝,“祈王?”
小夥計點點頭,“是祈王,那盤子魚還是我送去的呢,不過……。”
見小夥計說到一半就停了,芍藥有些暗氣,最討厭說話只說一半,吊人胃口的,“不過什麼?!”
小夥計回道,“不過魚剛端上去,祈王就戳了一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