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冰冷的鏡子,身後是男人滾燙的手。
在冰火兩重天的刺激下,喉間呻吟聲控制不住地溢位來,淚水順著眼角滾落,在冰冷的鏡面上泛起一層水霧。
門外傳來鎖釦落入鎖孔的聲音,清脆的皮鞋聲越來越近。一門之隔的荒唐感令段惟全身緊繃,死死咬住下嘴唇不敢出聲。
指尖崩潰地扒拉鏡子,喉嚨間的呻吟聲卻不是他能控制的。
霧濛濛的鏡子映襯著他滿是緋色的臉,迷離的桃花眼淚水漣漣。
像個破碎的瓷娃娃,想讓人在他身上多留點痕跡,商瀾之沉眸,掐在他腰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直至潔白的鏡面染上一滴血,商瀾之才緩下動作,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絲慌亂,抬手去掰他的唇。
“別咬,我佈下結界了,外面聽不到也進不來。”
血從唇角滑落,和下巴上的淚混雜在一起,段惟哭得更委屈了,掙扎著要推開他:“我不和你玩了我要離開這裡”
人還沒爬離兩步,又被拽了回來。
這個節骨眼上,商瀾之怎麼可能放他離開,無奈之下只能抱在懷裡,吻著他的眼角,好聲好氣安撫:“嘴角都咬出血了,乖,不咬了。”
段惟渾身無力軟在他懷裡,嗚咽著流淚搖頭:“我害怕我不和你玩了”
商瀾之錮在他腰上的手又緊了幾分,俯首溫柔地吻住他,手掌像撫摸貓咪一樣揉著他的頭髮。
“我現在難受得很,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你乖一點我們就早點結束。”
段惟穿好衣服走出來時,頭髮半溼,滿臉緋紅,迷離的眼尾還掛著水霧。
公孫無極震驚地看著他這副鬼樣子,不可置信問道:“你是不會調浴室的水溫嗎?臉都燙熟了。”
段惟有氣無力倚在床邊,聲音還帶著哭喊後的嘶啞:“對啊,家裡窮,沒見過那麼高科技的熱水器,不會調。”
“多大點事啊,你咋不問我們?我剛來的時候也不會,問了陶逾安才懂,你們現代玩意也太高階了。”
公孫無極搖了搖頭,瞅見陽臺裡緊閉的浴室門,眉心一皺:“你哥是不是進去洗澡了?他會不會調?別和你一樣給燙壞了。”
說完還熱心腸地往裡走,應該是想教商瀾之怎麼調水溫。
段惟累得不想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阻止。
陶逾安不知何時走回了宿舍,把兩人剛剛的對話全聽了去。
死死盯著床邊的段惟,只一秒他就看出了這是經歷情事後的表情。
主要是那眼尾的情慾太過明顯,除非他瞎了才會看不出來。
氣得直接走過去拽他,往門外拖。
“你幹嘛?”陶逾安手勁大得很,段惟剛被折騰完,實在沒力氣推他。
陶逾安拽著他一路往頂樓天台走,掏出一把鑰匙開啟門,將他推進去。
段惟踉蹌幾步穩住身形,攥緊手上的槍,警惕地望著他。
陶逾安不慌不忙將門後的鎖掛上,眸光落在他泛紅的眼尾,一路下移,到那留有牙印的嘴角,飛快閃過一絲殺意。
隨後,似笑非笑地抬了抬眼:“段局長還是和以前一樣,:()撩惹誘癮,他把死對頭rua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