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崔淮很是古怪,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儲物戒翻了個底朝天,略帶窘迫地說:“我……我只有一枚銅板。”
看到那枚熟悉的銅錢,崔淮不自覺地握緊拳頭,手心因為太過用力而隱隱作痛,她別過頭去不看晉衍,拒絕道:“自你封印煉魂窟,已經一千多年過去了,你收過一個徒弟,我也有了師父,所以我們是不適合再當師徒的。”
晉衍不假思索地說:“收了一個徒弟了?雖然我此生只打算收一個徒弟,但為了你可以破例再收一個。至於你說你有師父了,他肯定沒我好,我之後可以和他商量商量,你無需有多餘的顧慮,都交給我便是。”
說著說著他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等等?你說自封印煉魂窟已經一千年了?那想必我已經飛昇,不在修仙界了,這樣收你當徒弟就有些困難,但你依舊能報我的名字去無涯宗尋求庇護。”
見崔淮沉默,方才自信滿滿的晉衍也變得有些不確定:“難不成都一千年了,我還沒飛昇成功?不應該呀,我從入道到渡劫期堪堪用了一千年,如今我渡劫後期,只要過了天人五衰,就能飛昇了。”
崔淮想說在天道轄制下,他等不到他的天人五衰,不僅沒飛昇,甚至已經死了,雖然沒魂飛魄散,但也差不了太多。
在晉衍略帶希冀的眼神下,那是一個修士對飛昇最本能的渴望,崔淮最後只點頭:“當然,晉衍劍尊成功飛昇了。”
他還不是那個企圖殺她的晉衍,只是一道殘存的意識罷了,何必同他說那些傷心事。
晉衍聽到他成功飛昇這個意料之中的好訊息,剛高興沒一會兒,就發現崔淮眼睛紅了。他有些慌亂道:“我說收你為徒作數的,就是我飛昇了可能麻煩點,大概因為飛昇,我在修仙界感應不到自己的本體了,但你容我想想辦法,即使本體上了九重天,我也讓他給你當師父。”
見在他一番承諾下,崔淮的眼圈不僅沒好轉,反倒更紅了,晉衍像是忘記了自己只是道意識,手中的靈石和銅錢也都看得見摸不著,他帶著幾分焦急地把它們都向崔淮遞過來:“這些也都給你,你別哭。”
崔淮也像是忘了眼前的晉衍不過是虛影,她顫抖著手去接那枚熟悉的銅錢。
指尖與虛影相觸的那刻,晉衍焦急擔憂的神情陡然消失,他深深望了崔淮一眼,抬手想摸摸崔淮的頭,卻又放下,只喚了句:“阿淮,莫哭。”
懸停在空中的銅板突然落地,發出“叮”得一聲響,虛影消失,一切歸於平靜。
失去了虛影的那點光亮,煉魂窟漆黑一片。
系統輕聲說道:“崔淮,我早說過,你和晉衍是命中註定的,不論在何種情形,千百次遇見,晉衍都會一眼認定你。”
崔淮蹲下身,撿起掉在洞穴裡的銅錢,攥在手心,她方才認出來了,最後那一刻,出現的是晉衍,是她師父晉衍。
系統同崔淮解釋,銅板裡有一半晉衍神魂,但懵懵懂懂,晉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