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一時之間,只見他手拈長髯,宏聲大笑了起來。
“好說!好說!”邊震這陣子大笑,真有上震屋瓦之勢:“丈夫一言,駟馬難追,鐵老總,常言道的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衝著你老兄這句話,天大的擔子,我和我那個老伴兒接下來了!”
鐵海棠一笑道:“邊老兄垂愛了。”他可也不能開罪了另一位,頓時轉向厲鐵衫道:
“厲者友當然也不例外,以鐵某所見,貴處苗疆那處礦場,如能與鐵某滇西的那處甫嶺礦場連成一體,產量必將大有可觀,厲老哥意下如何?”
青毛獸厲鐵衫其實心中所想,正是如此,想不到主人竟然先行道出,可真是一句話說到了他心眼裡,一時心裡不用提有多麼舒坦了。當下赫赫一笑,臉上的病容登時輕了不少,只見他雙手朝著鐵海棠拱了一下道:“鐵兄這麼一來,老夫真是感激不盡,非但老夫一家受惠,整個苗疆勢必都將因此獲益不小,老兄可真是功德無量了!”
黑衫客邊震嘿嘿一笑道:“得了,老怪物這一下子你可是沒話說了吧?”他眼光一掃場內四妹,一哂道:“如何,厲老怪你新得了一個金礦,總不能吝嗇幾個賞錢吧,這就看你的了!”
鐵海棠看不過去,一哂道:“邊兄你就不必再開厲老兄的玩笑了吧!”一面說著向四名歌姬揮手道:“你們下去吧!”
四雪應了一聲方待退走,厲鐵衫忽然尖著嗓子道:“慢著!”
四名歌姬聆聽之下,頓時止步。
就只見那個來自苗疆的乾癟瘦老頭,冷冷的哂道:“我們是窮人,比不得人家海盜頭子一出手就是大把的珍珠美玉,不過窮人也有窮人的禮物,這麼吧,”一面說時,他那雙細長的眸子,頻頻在四個歌姬身上打轉,嘻嘻笑道:“難得你們四個,小小年紀,練有這麼好的舞藝,在我看來就是武技也是不差,我看你們不見得就有什麼太稱心的兵刃,”說到這裡,向著身後弟子之一的江天右道:“來呀!把我所練的傢伙拿出來。”
江天右聆聽之下,遂即伸手解開了胸前的十字扣結,由背上卸下了一個頗為沉重的黃布包袱。
在場各人誰也沒想到這包袱裡會包著什麼東西,心裡俱不禁大是好奇,一時都把眼光集中過來。
看到這裡,一旁的黑衫客邊震不禁又取笑道:“我早就知道,厲老怪是天生的大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好樣的,這一次拿出來什麼稀世珍寶也未可知!”
那個三角臉的醜婦人嘻嘻一笑道:“這個你還猜不出來麼!難道說你忘了,厲老哥是出了名的當代刀匠,擅制各類寶劍寶刀,一般人就是送上萬金,也是難以換得一口,看來這一次厲老哥真是夠大方的了!”
說話間,厲鐵衫已把那個布包攤開來。
各人目光可是雪亮的,就在厲鐵衫布包攤開的一剎那,耳聽得他那布包內一片錚琮金鐵交鳴之聲,才發覺到其內竟是大小不一,足足有十餘口不同的兵刃。
黑衫客邊震呵呵一笑道:“果然不錯,看起來厲老怪把箱子底兒都抖出來了!”
厲鐵衫青著臉,怒瞪一眼,冷笑道:“邊老兒,你少在一旁說風涼話,別看你出手大方,就算把你身上那些金子美玉,全都拿過來,也未見得就能買到我的一把傢伙,你神氣些什麼!”一面說著,他順手由包袱裡拿起了長短式樣各一兩把匕首,看來每一口均有尺許二三長短,佩有青鯊魚皮的鞘子,只由外表上,即可看出其名貴价值。
“拿去吧!”老傢伙順手一拋,四把連鞘匕首,分別落向四姬面前,被她們各人順手接住。
看到這裡,那位宇內二十四令的總令蘭鐵海棠,面上立時現出一副希冀神色。“厲老厚賜——真是太不敢當了!”
蓋因為他深知厲鐵衫其人,本性吝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