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卻被鷹千里的一聲冷笑打斷了。“孟能,你看見沒有?”鷹千里晃動著他那隻折斷了的胳膊道:“我這手是怎麼斷的……是為誰斷的?”
這倒是鐵氏兄妹所不知道,也是極想知道的。
“老實告訴你們吧,是為你們鐵家。”鷹千里像是很傷心的樣子,聲音叫得極大:“是為咱們幫子裡,我鷹千里拼著性命幹,為的是什麼?想不到到頭來,卻落下了謀叛這麼一個罪名,我可真是死也不肯甘心!”他一面說,一面用那隻獨手用力的拍打著地,啞聲應道:
“老天爺,天理何在!天理在哪裡!”
鐵氏兄妹默默無言地對看著,鐵小薇女孩子家,心地到底善良的多,見狀忍不住眼圈一紅,籟籟落下淚來。“大叔!”她一面擦著淚,一面好心的安慰對方道:“你老人家也不要難受了,我這就去求求風雪兩位老人家去,叫他們務必開恩,先饒過了你。”一面說著,她剛轉過身來,卻意外的發覺到風雪二老以及墨羽嶽琪,不知何時都已經現身。站在大廳一隅,虎視眈眈地向這邊怒視著,緊接著各人也都警覺了。
風老人蘇雨桐怒聲喝叱道:“香案侍侯!”
侍立的八名弟子立刻答應了一聲,一齊向正中香案兩側行去。風雪二老隨即大步向案前走過去,墨羽嶽琪卻就案邊一張座位上坐好。
香案上二十四盞白燭,象徵著宇內二十四令,一鼎四砵象徵著一主四壇,一時間,這些白燭俱都全數亮起,砵內的香枝亦經燃著,嫋嫋冒起了白煙。
風雪二老臉上帶起了一片肅殺,尤其是雪老人李雲飛,他雖然僥倖未曾被鷹千里的血箭傷中了眸子,可是半面臉卻慘不忍睹,此刻已經密密包紮,僅僅露出一隻閃爍著猙獰厲光的眸子。
二老相繼坐定之後,風老人手拍椅案,厲叱一聲道:“開香案!”
八名弟子又是一聲叱喝,一時隊形交插著,在案前變換成了一個十字形。眼前這八名弟子為平時服侍風雪二堂的門下,自是熟悉一切刑堂規距,一聲吆喝之下,各自由腰側取出了一柄看似銀質的匕首,同時以右手亮出,銀光燦然,動作整齊劃一,煞是好看。
這種情勢,正是宇內二十四令的香案開式,情勢演變至此,似乎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
鷹千里雖是慣施詐術,可是當他目睹著眼前這種情形,也禁不住嚇得呆住了。
一掌金錢念無常,更是嚇得面無人色,不等待著風雪二老呼喚,即已忍不住噗通跪倒地上,手足上的鐐銬,發出了叮噹一陣子碎響。
風老人大喝道:“奉總令主口令,刑處本門叛徒鷹千里、念無常二人,客地設壇,一切就簡,宇內執法,毋枉毋縱,提主犯鷹千里上來答話。”
八弟子又是一聲吆喝,外八字形的變換著,同時向兩側閃了開來。為首的兩名弟子閃動之間,已到了鷹千里兩側,同時探手向鷹千里兩肩上抓去。
鷹千里獰笑一聲,霍地挺身站起道:“大膽!”
二弟子為他喝聲所阻,突地中止動作。
鷹千里狂笑一聲,嘴角淌著血沫道:“蘇老頭,你用不著神氣活現,鷹某人豈是你所能欺凌之人,今天落在了你們手裡,一切由著你們,你們就看著辦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只是,你們卻要說出一個名堂來才行。”一面說他拖著足踝上的鏈子,唏哩嘩啦的已走到了風雪二老面前站定。
風老人蘇雨桐怒叱道:“大膽叛逆鷹千里,在風雪堂內尚敢逞威,還不跪下!”
鷹千里冷森森道:“你我同幫共事,豈能跪你?”
風老人神色一變,霍地站起來怒聲道:“反了!鷹千里,你敢睨視本幫堂規,本座馬上就廢了你!”
雪老人李雲飛在一旁厲聲叱道:“八弟子聽令,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