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徵鴻點點頭,一臉認真,“前輩說的對。”
“嗯,就這麼湊合看吧。”聞春湘看著謝徵鴻認真的臉,不禁覺得有些心虛,默默轉過了頭說道。
謝徵鴻靜靜地看了聞春湘一眼,一腔心思都沒有放在眼前的風景上。
風景再美,又怎麼能及得上魔皇萬分之一的風采?
聞春湘和謝徵鴻的日子過的比較平淡。
聞春湘已經記不清自己在多少年前有過這樣平淡而寧靜的日子了。在遇見謝徵鴻之前,他過去的上千年裡幾乎一直就是各個世界的亂晃。心情好了就變成般若禪師到處去騙人,誤人子弟。心情不好隨意找個禿驢聚集地上門打一架,將他們視若珍寶的東西往戒指裡一扔,什麼也不管。
現在想來,倒有些恍如隔日的意味了。
要是小和尚可以一直這麼不要變就好了。
聞春湘暗暗想到。
可惜,這世上的事情從來都不盡如人意。
聞春湘如今好不容易安分下來,但是其他的人卻不願意安分。如法相宗的長老對三思而言,他們不願意再將謝徵鴻視作同道中人,不願給他容身之處。但是更多的佛修還是對謝徵鴻產生了更大的惡感。
百歲化神也好,結印也好,甚至是如來神掌也好,每一樣都是眾多佛修弟子求之不得的東西。但是這樣的人偏偏自甘墮落和聞春湘呆在一起。甚至有不少佛修公開說,“恥於謝徵鴻為伍!”
這樣的話說的多了,自然有不少年輕氣盛的佛修弟子不願意這麼息事寧人下去,他們對付不了聞春湘,還對付不了一個謝徵鴻麼?
嘉鈺仙子和飛翼歸元三個散仙一直都戰戰兢兢,既害怕聞春湘上門來找他們,又期待聞春湘的到來可以好好做一個了斷。可惜聞春湘反而沉默了下來,讓他們所有的心思都成了笑話。恰在這時,謝徵鴻三個字映入了他的眼簾。
哦,謝徵鴻,這個人似乎就是救出聞春湘的罪魁禍首,將他們的那些弟子通通欺騙過去的那個佛修。若不是他,聞春湘怎麼可能會出來?若不是他,他們又怎麼會落到現在的地步?這麼想來,他們要在謝徵鴻身上討回一些利息,似乎也沒有錯,誰讓,他要和聞春湘呆在一處呢?那些佛修,正好可以利用。
在修真界,不管是佛門道門還是魔門,總會有那麼一些不知天高地厚自視甚高的修士。這樣的修士要利用一番實在再容易不過。只需要派人去那些佛修的寺廟裡挑撥幾句,就會有人主動站出來順著他們的想法做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他們就說動了那些佛修。
那些佛修自動糾結了一批,仔細商量過後打算給謝徵鴻下幾個絆子,好好教訓教訓他。別以為攀上魔皇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真正的佛修,看的還是自身的本事。
當然,以他們現在的這點實力,跑到謝徵鴻面前也只是找揍的。
“謝徵鴻如今八成呆在斜陽大世界的中部區域,那裡就算是我們寺廟的方丈也不敢輕易進去。想要對付謝徵鴻,還得先讓他從斜陽大世界裡出來。”一名佛修皺眉道。
“可他又怎麼會輕易出來?”另一名佛修不贊同的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若是我們將他誘騙出來,那我們和他行事又有和分別?”
“此話不能如此說。”一名年輕佛修搖搖頭道,“為了我佛聲名,就算讓貧僧日後下拔舌地獄也無妨。這個惡人,貧僧願意過來做。”
“福真禪師,您怎麼能……?”另外幾名佛修連忙出言阻止。
“貧僧已經決定如此了,諸位道友不必再多言。”福真一臉嚴肅認真,擺擺手說道,“謝徵鴻實在是根好苗子,說不定他只是被魔頭誘騙罷了。畢竟,他年歲不大,聽信了魔頭的花言巧語也是正常。若是經此一役能夠讓他改邪歸正,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