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心裡不由的升起了一些喜悅來。
初到斜陽大世界之時,那個時候聞春湘也因為分神受創不得不回到本體休息,那兩年謝徵鴻也是一個人獨自生活。但和現在還是有些許不同。那個時候,謝徵鴻手中的契約骨珠手串還在他手中,裡面都是前輩生活過的痕跡。加上那兩年謝徵鴻拼命的提高自己的修為,倒也不覺得如何寂寞。但是如今卻不一樣。
前輩已經重新成為高高在上的魔皇,日常相處之時,兩人雖然還是十分默契,但終究沒有了以往的親密無間。謝徵鴻每每在心裡嘆息之餘,也會感嘆起自己的無用來。前輩如今不再需要他幫助,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什麼時候再見根本沒有定論。謝徵鴻說出那一句“一路順風”之時,心中也未嘗沒有想要跟著聞春湘一起的想法。
可惜,他如今只是化神期。
哪怕他能夠和合體期修士對上短時間內不敗,也改變不了他化神期的身份。
謝徵鴻知道,前輩或許也想帶著他一起去看看,可惜前輩半個字也沒有提。謝徵鴻聰敏,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他雖然修為進展速度快,但和前輩之間終究隔了數千年的時光。
或許終有一日他可以和前輩去任何地方,但不是現在。
如今,只是這麼個修士的一句話,一個動作,謝徵鴻便能自動想象出當時前輩吩咐花理群的樣子,必定是一邊怕他發現一邊又期待著他發現。前輩一直都是一個不太會表現自己關心情緒的人,一般人時常會被前輩的外表和氣質迷惑,認定他是一個高傲冷酷之人,卻不知前輩只是不善於表達而已。當然,能夠讓聞春湘表現出這種情緒的人,也寥寥無幾。
如果謝徵鴻現在是小孩子或者是個心高氣傲之人,或許會為聞春湘這樣的舉動而不高興,派人偷偷尾隨而來說到底還是不放心謝徵鴻的安危,是對他的實力不太信任。但謝徵鴻不是小孩子,也絕非浪得虛名之徒,他只從這樣的舉動裡看見了前輩的關心和愛護,心中只會覺得感動,而不會說聞春湘半個“不”字。
這種被人時刻關心著的感覺,就好像前輩就靜靜的坐在自己身後一般。
謝徵鴻的心情不可抑制的有些便好。
“貧僧不才,佛法高深,不敢直言‘精通’二字。若道友有些問題,貧僧或能嘗試解答一二。”謝徵鴻雙手合十,溫和著說道。
“謝真人客氣了。”那名修士連連擺手,“在下不過最近出來遊歷,忽有所感而已。貧道在趕來途中,遇見一登山女子,看模樣不過十五六歲,正是動人年紀。然而她腳下的鞋已經殘破不堪,面色也多有枯黃,唯有一雙妙目不曾有半分動搖。而且此女身上無半點靈氣波動,分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貧僧心有不解,便化作山野樵夫上前詢問。原來這少女偶從老家後山翻出一本先祖手札。”
說到這裡,那名修士忍不住頓了頓,見眾人均聽得認真,方才繼續說下去。
“她那先祖原本也是一小小築基修士,無奈資質庸俗,不堪造就,自絕道途回人間享受那萬丈紅塵。誰知他的子孫一個個先他而去,唯有他無病無災,活了兩百載有餘。天人五衰之際,此人心中悔恨不已,便留下了這麼本手札警醒後人。並留下一檢測靈根有無之法器以及三兩丹藥,贈給後世子孫。可惜時日久遠,那丹藥早已失效,那法器也只是微微一閃便沒有了聲息。這少女究竟有無靈根她自己也不知曉,但她卻一意孤行,拜別家中父老,執意順著手札所寫來到這深山拜師尋仙,至今已有兩載,道心不改。貧僧見狀,感嘆其心智,有了收徒之心,不想為她測試之時方知她無半點靈根在身。”修士說完,臉上一片憐憫之色,“在下愚鈍,敢為諸位,有未能學道者卻有向道心之人要如何求道?”
修士說完,在場中人紛紛思索起來。
這種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