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來,接受這條捷徑的魔修卻開始多了起來。
聞春湘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別說他現在沒有收到邀請,就算收到了,他也不會選擇這麼一條捷徑。
“看來九州魔皇也對這麼條捷徑沒有興趣。”季歇並沒有因此而驚訝。
“當慣了魔皇,再去給人當炮灰,本座的心態還沒有好到這個地步。”聞春湘冷笑了一聲,“那些魔界的修士,說到底也不過師兄想要找幾個免費人力罷了。沒有經過天劫,不能飛昇成魔仙,在他們眼中,我們也只是一些可有可無的犧牲品罷了。”
“不錯,我們在修真界裡呆的好好的,又何必接受他們的施捨?”季歇贊同的說道,“只是我昔年沉迷於將斬蒼生鍛鍊的無堅不摧,如今一身修為卻免不了有些失衡了。”
“哦?”
“我身上所有的魔氣和血氣,都化成了這血光,多餘的一分也無。就算新得到了一些魔氣和血氣,也只能被這血光融合罷了。”說到這裡,季歇忍不住搖了搖頭,“這也算當年我血祭世界之時得到的惡果吧。”
“季歇魔皇可不要告訴我,你後悔了。”
“當然不。”季歇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若當年沒有做,我的斬蒼生不可能修煉到如此地步。再者,凡人不過短短百年壽命,還得白髮人送黑髮人,體會各種生老病死,妻離子散。既然如此,我不妨做件好事,送他們一同離開,也免得他們日後寂寞。”
“這……這還有理了?”
玉泉洞天裡的祁永緣和朱寧兩人目瞪口呆。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兩人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十分和善的修士當真就是那個血祭世界的魔皇季歇。
“他是真這麼想的。”祁永緣握緊了拳頭,幾乎不敢看季歇此刻平靜的臉。
朱寧覺得這樣的季歇和謝徵鴻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很相似。
一如此刻的謝徵鴻,聽見季歇這樣的話也不覺得如何生氣。
他們的表情俱是相同的平淡無波,似乎此刻討論的不是一整個世界生靈的生靈存亡,而是天氣多好一般。
但還是有些不同。
謝徵鴻淡漠,很少理會眾生的生死,但也不會去主動插手。撐死,謝徵鴻也只會教導他們自度之法,讓他們自己透過自身的努力償還自己的孽債罷了。但季歇,是可以為了自己的一把劍一把刀將芸芸眾生都一劍斬殺的。
“九州魔皇不覺得我有些過分?”季歇笑著問道。
“還好。”聞春湘吐出兩個字來,“當年先天魔物橫行之時,做的比你更甚。”
“但先天魔物一族,已經滅族了。”季歇笑著補充道,“起碼真正意義上,便是如此。”
“言歸正傳,後來我才發現我自身魔氣缺失,在渡天劫之時恐怕會帶來不少弊端。因此,我便一直壓抑著自己的修為,尋找能夠彌補我身上魔氣之法。為此,我不惜和好幾個魔皇打了一架,可惜,他們身上的魔氣都不敵我的血光,拿來了也沒有什麼用。”
“所以,你就看上本座身上的魔氣了?”
“九州魔皇也看的清楚,這天空被你的魔氣,我的血光一分為二,兩相對峙,並沒有相互融合的跡象。”季歇點頭道,“當年我將目標鎖定了三人。可惜日月妖皇的妖氣太過純粹,與我所練功法截然不同;萬聖魔皇的魔氣倒是可以,只是他先天魔物轉生,身上的魔氣太過霸道,不適合人族,只能說是下下之選。而九州魔皇你的魔氣不同,你雖然佛魔雙修,但你的魔氣卻十分純粹,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又是大凶之地的戰場冤魂所化,歷經多年,吞噬了不知道多少魔修,早就脫胎換骨。這樣的魔氣,和我的血光才是最合適的。”
“你的訊息倒是靈通,我佛魔雙修的事情,你也知道。”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