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顏喬搖搖頭,“難對付倒不至於,相反,就算我不對付,他也沒幾天命了。”
“嗯?”
“阿火,木主生機,我除了占卜厲害之外,還是有點本事的。”顏喬拉著淨火的手笑了笑,“季歇很奇怪,他身上的死氣很重,就好像是……天人五衰。”
淨火被顏喬說的話嚇了一跳,“你沒看錯?”
顏喬揉揉眉心,“沒有,我絕不會看錯。我們已經是渡劫期修士,壽命少說也有五千年。但看季歇的樣子,就好像是壽元將至一般。”
這便是奇怪的地方。
以季歇出名的速度到現在,怎麼也不該過去了五千年。
還是說,季歇和聞春湘一樣,其實是不斷變換著身份從以前就活到現在的顏喬和牧停的疑惑,如今也只能放在心裡而已。
相比之下,謝徵鴻聞春湘和季歇的鬥法已經越來越白熱化了。
哪怕是顏喬和牧停,也忍不住將心裡的疑惑全部放下,認認真真的觀看著這一場難得一見的鬥法。
季歇察覺到了一股魔氣悄悄的繞到了他的身後,他卻是一臉恍然未覺的模樣,任由魔氣靠近,待得魔氣晉江近身之時,忽而轉身,一柄長劍直直斬下,轉眼就將這些魔氣絞殺乾淨。
“哼。”
聞春湘冷笑一聲,那些被劈散的魔氣卻是再度凝結起來,穿過斬蒼生,朝著季歇繼續攻去。
季歇咦了一聲,卻是劃手一指,一撥劍身散發出萬千道金光,轉眼便有千萬白芒橫亙千里,朝著一旁的謝徵鴻攻擊了過去。
“混賬!”
聞春湘收回手,不得不騰手去幫另一旁的謝徵鴻。
“關心則亂。”季歇輕笑了一聲,“九州魔皇太過在意謝道友了。”
“前輩,你放心。”謝徵鴻伸手一拍,一道掌印轟然而出,頃刻間光耀如明日,烈烈金光,輝如豔陽。
只聽得一聲轟鳴,掌印與那白芒劍光盡數消散。
然而這掌印和劍光卻不約而同的在另一邊忽然凝聚,朝著季歇和謝徵鴻衝了上去。
措手不及!
“噗。”
季歇捂住了胸口,手指有些泛青。
謝徵鴻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
“小和尚,你沒事吧。”聞春湘聽見謝徵鴻的聲音,擔心的問道。
“沒事。”謝徵鴻搖搖頭,“前輩,你該多信我一些。”
“不能信。”聞春湘怒道,“本座信你幾次就被坑了幾次。”
謝徵鴻無言以對,只好衝著聞春湘笑了笑。
“有什麼好笑的?”聞春湘狠狠的捏了捏謝徵鴻的臉,“季歇找墊背的,你還硬抗?”
聞春湘一直十分擔憂,自己這些日子過的有些太順了,指不定接下來就要發生點什麼。啊呸呸,他剛才說的都不算!
“前輩,你也發現了?”謝徵鴻抬頭問道。
“這有什麼看不出來的。”聞春湘撇撇嘴,“動手就發現不對了,怪不得他一直都沒有出來,他那樣的身體狀態,想出來估計都沒有辦法了。要不是斬蒼生要被你毀了,估計他都不會出來。”
季歇停下來,靜靜的聽著聞春湘和謝徵鴻談話,平靜的好像他們兩人說的不是他的事情一般。
“天人五衰,壽元將盡,你拖著這樣的身體也敢出來?”聞春湘忍不住譏諷道,“看來你對你手中這把劍還挺在意的。”
“所以有些時候,我也在想,其實當人也沒有什麼好的。”季歇自顧自的說道,“如九州魔皇你,日月妖皇,壽命都以數萬年記。”
“現在是視覺和聽覺,再過一段日子,恐怕連劍也拿不動了。”季歇慢慢說道,“等死的日子倒是沒有那麼讓人害怕。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