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耳尖,撩了把耳畔頭髮。他沒聽錯吧?不是說今夜不來了嗎?
鄭黔揉了揉自己戾氣未消的臉,做好表情管理後才回頭。
只見唐黎神情懨懨,將自己剛脫下來的衣袍踢遠。他一步脫一件,走到浴桶前時就只剩褻衣穿在身上了。
“這麼大的酒氣……你喝酒了?”鄭黔直起身體,伸出手想幫他脫掉最後一層衣裳,卻不料對方直接“噗通”一聲坐了進來。
“不多,小酌。”唐黎說話含糊不清,明顯是喝高了。
“處理事情還需要喝酒嗎。”
“路上,友人,小聚。”唐黎惜字如金,掀起已經溼透的褻衣下襬擦了擦濺到臉上的水漬。
不擦還好,一擦整張臉都變得溼乎乎的了。長睫毛打了綹,眨起不能聚焦的眼睛來有些呆,但依舊美得動人心魄。
“你這是要和我玩擴詞成句嗎?”鄭黔能肯定他是醉了。也頭大的知道他醉後很磨人。
“……擴詞成句?”唐黎喃喃的重複了一遍,而後搖搖頭,“不玩。要沐浴。”
“和哪位友人一起喝的酒啊?”鄭黔只得湊近艱難的幫他脫掉褻衣,然後拿著帕子任勞任怨的給他搓洗。
“守宜。”唐黎坐的端正,還有問必答。
“守宜?他是誰?”
“…是君清,守宜是字。”
鄭黔覺得熟悉,待回想起來後驀地拉下臉陰陽怪氣道:“原來是那位儀表堂堂年少有為的劉君清劉少爺啊。”
“你知道他?”
“想不知道都難。”鄭黔冷哼,卻也沒過多計較。畢竟是多年好友,聚聚就聚聚吧。
“胳膊抬起來,洗洗腋下。……哎,別擋,洗不乾淨不讓你上床啊。”
“癢……”
“忍著。”
鄭黔的動作算不上粗暴,可唐黎面板太嫩,用帕子擦洗過的地方都泛起了紅。
“你最好明天酒醒後別忘了是誰像個老媽子似的伺候你半天。”
唐黎乖乖不動,任鄭黔給他洗遍全身並且擦乾。
“好了,去床上蓋被躺著去吧。”打發走唐黎,鄭黔潦草的給自己擦了擦。
由於唐黎來的突然,這裡並沒有他的換洗衣物。可也不能裸著,晚上著涼就難辦了。主要是鄭黔怕自己把持不住。
“我的褻褲你要不要穿?”
唐黎縮在被子裡,只露出個腦袋。“不穿。”
“那…你晚上別勾引我啊,離我遠點。”鄭黔無奈之下只能把自己套的嚴嚴實實。
吹熄了裡屋的燈後外間侍人收拾浴具的聲音都輕了許多。
後半夜
萬籟俱寂,床上的那點動靜是唯一的聲響。
在第N次唐黎爬到他身上又被他拽下去後鄭黔終於崩潰了。“不趴我身上睡行不行?”
“為何?”
他忍著慾火焚身的感覺,咬牙切齒道:“喘不上來氣。”
“那就不喘氣。”唐黎摟住鄭黔脖子不撒手,閉目趴的很安逸。
“你怎麼這麼壞。”鄭黔被氣笑了。用力禁錮住他的腰,另一隻手不輕不重的打了下唐黎未被任何布料覆蓋的臀部。
還……怪有彈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