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
蘇瑤坐在車上,眉頭微皺,思索了一番後對蘇土說道:“爸,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給弘智家裡人打個電話說一下這事兒呀,不過他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可不能驚擾到他們。要不,給福爺打個電話吧,福爺向來疼弘智,也能拿個主意。”蘇土聽了,覺得有道理,便趕緊撥通了福爺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兩人先是寒暄了幾句,問問近況之類的。蘇土猶豫了一下,還是咬咬牙,把弘智被打的事兒說了出來:“老福大哥啊,有個事兒得跟您說一下,弘智……弘智他被人給打了,現在正在醫院躺著呢,傷得還不輕啊。”
福爺在電話那頭一聽這話,瞬間就炸了,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麼杯子之類的東西被憤怒的福爺給摔碎了,緊接著就傳來福爺拔高了的怒吼聲:“蘇土!我當初是怎麼跟你交代的呀?這孩子我可給你說過,那是我師父的孫子啊!我千叮萬囑讓你照顧好他,你倒好,現在出了這事兒,要是讓我師父知道了,我的臉往哪兒擱啊,我這老臉還要不要了呀!”那聲音裡滿是憤怒和責怪,蘇土在這邊聽著,頭都快埋到胸口了,滿心的愧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瑤見狀,趕忙伸手拿過電話,趕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說了一遍,從劉文追求她被拒,到在美食街誤會段弘智是她男朋友,衝動之下動手打人的事兒,一五一十地都講清楚了。
福爺聽著聽著,情緒這才慢慢穩定了一些,不過聲音裡依舊透著怒火,說道:“哼,明天,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哥哥姐姐,咱們明天就過去,非得好好找那個打人的算賬不可,絕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敢動我師父的孫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說完,便“啪”的一聲掛了電話,估計是著急去通知其他人了。
蘇土和蘇瑤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凝重和決心,他們知道,明天肯定是一場“硬仗”啊,一定要為段弘智討回這個公道才行。
蘇土獨自坐在車裡,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煙霧繚繞中,滿是愁緒與自責。他眉頭緊鎖,腦海裡不斷覆盤著這段時間對段弘智的照料過程,越想越覺得愧疚,滿心懊惱地念叨著:“我怎麼就這麼大意呢,答應了福爺要護這孩子周全,結果還是出了這檔子事兒,明天該怎麼面對他們啊。”手上的煙燃了又滅,滅了又燃,可心裡的煩悶卻絲毫未減。
蘇瑤回到病房,瞧見段弘智剛醒來,那模樣憔悴又虛弱,眼眶深陷,臉上淤青看著更為扎眼了,嘴唇也乾裂起皮。她輕嘆了口氣,走到床邊,伸手幫段弘智掖了掖被子,隨後把蘇母和蘇染拉到一旁,小聲說起了剛才和蘇土與福爺通話的事兒。
“福爺那邊反應可大了,發了好大一通火,說立馬去通知弘智的哥哥姐姐,明天就過來。咱明天得一起商量,找那劉文算賬,絕不能輕饒了他,敢下這麼重的手。”蘇瑤咬著牙,眼裡滿是憤怒與決然,蘇母和蘇染聽了,也是滿臉憤慨,紛紛點頭,望向病床上段弘智的眼神裡,更添了幾分心疼與對劉文的恨意。
等到了第二天晚上,天色漸暗,機場大廳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蘇土和蘇瑤兩人早早就來到了機場,在出站口焦急地等待著。蘇土時不時地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往裡面張望著,臉上滿是忐忑與期待,心裡還在盤算著一會兒見到福爺他們該怎麼說才好,畢竟是自己沒照顧好段弘智,讓孩子遭了這無妄之災呀。
蘇瑤也是一臉嚴肅,雙手抱胸,眼睛緊緊盯著出口的方向,她心裡既為段弘智的遭遇感到氣憤,又擔心一會兒福爺他們的反應,畢竟大家都那麼疼愛弘智,知道他被打得這麼慘,肯定都氣壞了。
沒過多久,就見福爺、金鑫還有王倪的身影出現在了人群之中。福爺一臉陰沉,往日裡那和藹的面容此刻透著濃濃的怒氣,腳步邁得又快又重,彷彿每一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