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莫再氣了。我保證,她日後不敢再與你妄言了。”
床幔被扯到一旁。唐黎像哄孩子似的伸手去摸鄭黔的後腦勺,被對方躲開後也只是笑笑,停在半空的手指轉而落下搭在那披著褻衣的肩頭上。
乾淨微涼的修長手指向前,探進那鬆垮的褻衣裡。在觸到溫熱且富有彈性的肌膚後唐黎的指尖跟著升溫,他眸色漸深,視線隨著手指一齊往下,在對方那因呼吸紊亂而起伏的有些厲害的腹部上停留。
不好好穿褻衣…他能理解為勾引人嗎?
“…你起開……”被調戲者聲音軟綿綿的,沒有力道。還帶點發輕發飄彷彿置於雲端的感覺,好像被風一吹就會四分五解的散開。
“少爺幫你教訓她,作為報酬,你總得給點甜頭吧。”唐黎來了心思。
“……”
鄭黔臉上沒出息的浮起層薄紅,他抬起因害羞和情動而變得溼潤的眸子看了唐黎一眼。在後者回望過來前就急匆匆的撇開視線,而後別開臉掩飾嬌羞的神情。
壞了,再撩下去他可就忍不住了。
“不用你了…”鄭黔猛地攥住唐黎還在往下的手,他壓下心裡熱浪翻湧的狂嘯,動了動喉結穩住聲線道:“隨了旁人的意吧。愛如何說便如何說。我全當沒聽見便好,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這可不行。”
唐黎低沉著聲音一字一頓,反手摸到他的掌心。未經允許就將指尖強硬的插進鄭黔指縫裡,順著這個動作和他緊緊的十指相扣。
“任人宰割的小羔羊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況且這府裡可沒有省油的燈,挑事的人比比皆是。你若不學會反抗,最後可能會被欺負到連骨頭渣都不剩。”
鄭黔:“……”
恐嚇他?怎麼這麼壞。
明知道唐府的人不會待他友好卻還是帶他進府,還更是惡劣的以提供保護所為藉口要他的身子。這不是妥妥的趁火打劫嗎。
真是的,直接壓倒他不就完了嗎。非得等一個清冷內斂的人主動點頭獻身嗎?很難的好不好。
“那就放我走。讓我離開這個地方……”
話還沒說完,鄭黔就被摁進了一個涼絲絲的懷抱。對方衣裳上的冰冷配飾剮蹭著他的臉,腰也被硌的不舒服。
“……”
呼,爽了!這才對嘛,這才是他們在這個世界該有的玩法。二話不說就強制抱強制親才好玩兒,主動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噓,日後勿要再說這種話。你是我花大價錢才買來的,值錢的很。把你放了可是要賠本的,我可不做這種生意。”
唐黎將下頜擱在懷裡人的肩頭上,捋著他的頭髮玩。
怎麼著,也得在唐府待到他父親再次下海遠行經商的那天。如果那時他恰巧玩膩了,發發善心讓這人去外面蹦躂一陣兒也不是沒可能。
唐黎禁錮著鄭黔的腰身不讓他亂動,然後將腦袋湊近到那白嫩的脖頸處深深嗅上了一口氣。
……他現在,可正是感興趣的時候。
他雖好龍陽,卻是第一次找小倌,還出人意料的對胃口。那些花樓裡的女人他早就看膩了。每個人都長著一張讓他毫無興趣的臉,身上甜膩的脂粉味兒更是讓他想吐。
不過只要從花樓回來後能看見唐鳳來那如同吃了蒼蠅的表情他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爽快。
他那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爹後院佳麗無數老少皆有,自己都被迷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了卻還要來管他如何為人如何處事。
哼,他娘在世時這個男人裝的那麼深情款款,現在倒是原形畢露了。
裝了這麼長時間,也真是難為唐鳳來了。
現如今他們父子倆一個玩女人一個玩男人。他不在乎外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