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一過,整個黑山府又變得忙碌起來、行商小販、三教九流、商賈富戶······
街道上,來往之人日益變多。
許是剛離家沒多久,幾人也不是太想家人,一頭扎入了忙碌之中。
隨著人流變多,能拉到學箭的客戶也變得多了起來,王黑猴、趙虎、牛大壯三人幾乎每天都要往返好幾趟,帶人觀看練箭的場地、還有教練箭的師傅。
不少人對於場地倒是沒有什麼可說的,只是,在看到陸長生那單薄的身子、年幼的面孔,不免心中質疑。
好在,開春之際,一些繳了長期學費的學員陸續迴歸,讓這些客戶心中有了些底,這才沒有立刻轉頭離去。
而陸長生也沒有多廢話,搭弓拉箭,箭箭中靶。
這人前顯聖和平時的訓練不同,前者需要一點小小的震撼,因此,射箭的時候,陸長生會往前多走幾步,比平時練箭時,距離少了幾米,準度自然要更上一層樓。
那些心中猶豫的客戶一看,頓時被折服,繳納了銀錢。
到了二月,生意越發的興隆。
趙虎幾人完全忙活不過來,於是,只能另外招攬幾個人手,不過,這些後來的人可就沒法參與分紅,只是按月拿薪水。
因為人數太多,幾人合計了一下,又盤下了隔壁的一座院子當練箭場地,安頓那些沒有位置練箭的人。
大元歷 732年,2月初2。
天,大旱!
整個黑山府方圓數百里都沒有感受到一絲入春的氣息,凜冬剛過,原本溫和的太陽便是露出了猙獰的面孔,灼燒大地。
往來之人,也似變得急躁了許多。
“聽說通河府那邊,有人衝撞了官兵,死了不少人!”
“好膽!連官兵都敢衝撞?”
“誰說不是呢?不過,那通河府的官兵也是不經打,聽說還死了不少的官兵!不像我們黑山府,那些個黑山軍,可是看著威武~”
“那是自然,我黑山府有著徐元大人坐鎮,自然不是通河府能比的!”
······
行腳客棧,一群人聚在一起談天說地,一壺小酒,便能嘮上小半天。
陸長生從馬尋才那裡學字出來,聽了一會,見話題轉向了別處,這才施施然地離開。
“這天沒有任何下雨的徵兆,後面可就難熬了!”
此刻,已是接近晚上,巡邏的黑山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過。
黑山軍軍備還算可以,看著自有一股煞氣,一人從隊伍中走出,進入行腳客棧。
不一會,便是傳出客棧打烊的高號子聲。
“宵禁時間到了,都回去老實待著!”
陸長生小跑著回到院子。
“最近有些不太平,聽說有一股盜匪在黑山府作亂,昨天府城內傳出宵禁府令,沒想到,會影響到我們這裡!”
沒過一會,趙虎和王黑猴也回來了。
兩人最近奔波勤快得不得了,這客戶多是他們兩個拉過來的。
相比之下,那些剛招進來的人,業績就沒他們那麼好了。
吃過晚飯,幾人進了一間廂房,按照老規矩一般坐好。
今天初二,是幾個人定下的盤賬之日。
陸長生將準備好的袋子提了出來。
“嘩啦!”
儘管已經很小心,但袋子內的銀錢太多,還是不免出現了碰撞聲。
幾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帶著深深的期待。
“多少?”
趙虎迫不及待地嚥了咽口水。
以往每成一單,都會刻意地去記下來,若是盤賬不對,他一眼就能瞧出。
後來發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