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陸長生修行蠻甲術結束,大汗淋漓地站在一面鏡子前,鏡中的自己顯得有幾分壯碩,這是蠻甲術有成的一些外在特徵。
蠻甲術乃是體修所修,專修肉身,淬鍊體魄。
自然不會如尋常仙法那般溫和。
看著有幾分稀疏的頭髮,陸長生眼中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感受,他頭頂圓潤,哪怕是完全禿了,也不會影響整體的感觀。
想了想,索性直接以法力為刀,將髮絲盡皆剔除,免得隨著丹道修行越發精深,會因為頭髮的脫落帶來困擾。
“雖說我們陸府強調以和為貴,但也不能讓別人欺負到頭上來。”
披上衣物後,陸長生在家宴中凝聲說道。
從大元地界出來,他謹小慎微,若非逼不得已,不會輕易得罪人,但如今,羽翼算是豐滿了一些,該露出的鋒還是要展露一些。
陸子游與陸長安相視一眼,眼神中有著一些不同的意思。
“父親真的決定了麼?那幾個人既然敢直接擺開,必然是從那朱慶那裡得到了一些承諾。”陸子游說道。
陸長生眉頭不自覺地皺起,自己這兒子的苟道有種修偏的感覺。
陸長安的見解有所不同,他說道:“王前輩說要幫忙出面說和已有了這麼多時日,想來那個女人是不想和解,如此的話,便意味著我們與她已成了死敵,斷然不能露出任何破綻出來。”
他深諳官場之道,儘管如今的靈界生存之道與官場之道有些許相悖,但萬變不離其中。
興許,對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抓住一個小破綻,便會出了狠招。
“你覺得要如何做?”
陸長生心中感慨,還是大兒子讓他更加放心一些。
“朱慶為人不拘小節,有帝王之家的狠辣無情,小弟雖然說得不前全面,但也算是有一些道理,那幾個人我們暫時不能殺。”
“或許,朱慶便是希望我們能出手,然後抓住我們的問題下狠手。”
“那幾個人恐怕已成了她的棋子。”
陸長生暗自點頭。
又看向陸子游,說道:“你那些什麼苟道書冊暫時還是不要看了。”
陸子游有些不情願,但他對陸長生向來是言聽計從,因此不敢反駁。
只不過,旁邊的陸凡卻是目中精光一閃,張嘴欲言,隨後又低下頭吃著飯。
陸長生正好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頓時有些不喜。
陸凡乃是陸子游的兒子,這些年經常被陸子游的苟道理念薰陶,但就目前來看,似乎比其父還偏了些。
只因陸凡性格不知像誰,與苟道衝突不小。
因此,有時候會顯得十分矛盾。
“小凡。”
“爺爺!”
陸凡端坐身子應聲道。
“你有什麼看法?”
陸凡似沒想到陸長生會詢問他,眼神中有些慌亂,下意識地道:“殺了便是。”
陸子游板著臉訓斥。
“殺性那麼重,平日裡教你的苟道都忘了一乾二淨了?”他覺得出唇齒有些生冷通疼痛,當真想關陸凡到小黑屋裡研讀苟道書冊幾年。
陸凡縮了縮脖子。
陸長生卻是看出他眼中的一絲不以為然,顯然,他平日裡所學的苟道只是成了他掩飾內心想法的面具。
“殺性太重,容易惹得殺劫,你既然如此覺得,可有後續保全之法?”
陸長生沉聲說道,他不想強行去扭轉兒孫們的想法,除非,他們是真的存在著巨大的缺陷。
果然,陸凡略一沉思,便道:“那幾人最強不過練氣四層,以我陸家的地位和實力,只需要稍微運作一下,便可將其斬殺,並且讓外人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