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受到它的變化,它什麼時候失效,那一刻,就是過去了三十六個時辰。”
不聽的這種說辭雲奕以前並沒有聽過,一時間也聽得雲裡霧裡的,不過他見不聽說得篤定,心中便沒了猶豫,腳尖輕點,後退到兩丈外,在石盒的另一端盤膝坐下,竟然立刻進入了坐定修行的狀態。
姚沛暖知曉雲奕這是擔心修行的過程干擾到自己,也不廢話矯情,就地坐下。
「主墓室」就在短暫的過程中,陷入一片寂靜。
不聽抬起頭,跳到壯壯的腦袋上。
“喂,小光頭,既然你不修行,那就將地圖收起來吧,總不能讓我用這樣的爪子喵。”
壯壯的雙目柔光閃閃,一臉慈悲,念珠也沒從手中取下。
他長長的一聲嘆息之後,這才用一隻手將念珠掛回脖子上,另一隻手收拾地上的羊皮地圖。
壯壯免得自己打攪到姚沛暖和雲奕,所以落腳的位置與兩人隔著老遠,盤膝坐著,目光呆滯的看著面前地上凝固的“泥漿”,並沒有神采。
不聽趴在他的腿上,毛茸茸的粗大尾巴,一次、一次,有力的甩動著。
它仰起腦袋,朝著四周的牆壁努嘴道。“你看,反正咱倆都沒什麼事情,要不咱看看那上面都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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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駕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駛在官道上,莫要看它樣子平平無奇,木頭上的漆面都脫落了不少,可拉著它的馬,一看就不一般,身形壯碩,是個做軍馬的胚子。
蹄噠蹄噠!
馬蹄揚起塵土,秦十六的身子隨著胯下駿馬的跳躍而律動著,他前行的方向,恰好與馬車相向,從馬車前面往回跑。
在靠近馬車的時候,他趕緊拉緊韁繩減速、掉頭,然後朝著馬車恭敬地道。
“謙公。”
“嗯。”馬車裡傳出翁謙一字簡單的回應。
秦十六左右看了兩眼,低聲道:“這裡現在是京都城外西面十餘里的地方,八名秘衛還在前面一里外開路,一路上並沒有遇見異常。”
馬車的布簾被掀開,翁謙面容嚴肅的鑽了出來。
“後面呢?”
“後面還是隻有南宮大人一位。”秦十六的聲音更小了些。
翁謙伸手輕輕的捋著下巴的鬍子,他知道想要獨自帶世子殿下回去是不可能的。
姚鑫現在怕殿下出事,特別是在京都內,也害怕在京都附近,所以一定會派人護送,或者說是監視。
他看了秦十六一眼。
前後的秘衛是眼線,這位同樣也是眼線。
只可惜離開京都前的最後幾日,都是在皇城內度過的,他沒有收到王爺的訊息,也不知道現在是個怎樣的局勢。
魏帝姚鑫會不會讓世子“平安”回去,還是說,已經安排好了,在路上親自動手,這些都有可能。
他自信遇到什麼情況都能全身而退,可翁皓勳仍是昏迷的狀態,他還沒自大到帶著世子也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目前他們行駛的官道還處在平原上,四周的土地雖有起伏,但難以藏下什麼有效的埋伏。
當然,藏住一兩個高修還是沒問題的,可這樣的人出手前必會驚動他和前面的秘衛。
翁謙的耳朵動了動,他微微抬首,餘光看見頭頂飛過的鳥群。
“十六,你去左邊側翼看看,那裡的土丘有些高。”
“是。”秦十六瞥了一眼,發現確實如翁謙所言,點點頭,一拉韁繩,朝著那邊跑去。
見秦十六離開,翁謙張開手掌,手心是一顆米粒大小的東西。
很快,有一隻毫無特點的鳥飛出鳥群,在他掌心落下,又再次騰飛上空中。
翁謙手中的東西不見了,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