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反而更心煩了。
要是真的有什麼大病也好去治療。
可說來說去都是模稜兩可的。
看她表情梁舒就知道陳靜是鬱悶了。
看病這種事情本就會讓人心情不太好,尤其是看不孕不育。
在現在技術那麼發達,都不能將這個問題完全解決,更何況是在這個年代。
兩口子一旦結婚後沒孩子,無論是誰的錯問題都在女性身上。
“你有沒有……讓徐團長也去查一查。”
梁舒小心提醒。
“他去查?他一個大男人……”
“那你身體也很健康呀!
這種事情,一般夫妻雙方都要去檢查吧?
不能把矛頭指向某一個人。
現實中大家往往讓女同志去看病,給女同志製造莫大的壓力,而忽略了男同志。”
陳靜低著頭,半晌沒有說話。
再抬頭眼裡噙著淚花。
“靜靜,你怎麼還哭了呢!”
梁舒有些手足無措,自己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重,讓她接受不了了?
“文靜,你是所有安慰我的人中最讓我感激的一個。
徐家、陳家包括我自己,都認為問題在我身上。
一個勁兒的檢查、吃藥,你知道躺在檢查床上那種羞恥心理嗎?
當醫生說脫了褲子躺床上,當那種冰冷東西放進身體裡的時候,哪有尊嚴可言?”
梁舒無聲上前給她遞手帕,在她抽噎的後背輕拍。
她一直以為陳靜和徐團長是一對歡喜冤家,老夫少妻中最讓人羨慕的一對。
只是沒想到也只是表面看到的,生活如飲水,冷暖自知。
從陳靜家回來,天已經有些黑。
置身在這廣袤的天地間。
有時候她都覺得有些虛無縹緲。
在這兒不知不覺已經兩年了,她也慢慢適應這個年代,適應現在生活節奏,更適應這邊的人和事。
反倒是上輩子的事情,讓她覺得如夢如幻。
像是一場夢,離她越來越遙遠。
而當初在她身體裡原主的情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殆盡。
亦或許是從她從內心深處已經接受現實。
“文靜,你站在家門口愣著幹嘛呢?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李金鳳端著盤焦黃的東西站在自家門口。
“嫂子,我剛剛去陳靜家坐了坐。”
“我說呢,來來來。
今天你李大哥不知從哪弄來的一桶小魚,這玩意兒不能燉,不能炒的,我尋思著裹點麵糊給炸出來。
江營長不在家,你晚上吃點兒對付就算了。”
魚餅炸的金黃焦脆,油香味兒老遠就飄了過來。
“謝謝嫂子,那我就不客氣了,正愁今天晚飯不知該如何解決呢。”
她和李金鳳之間從來不需要客氣。
“行,那你趕緊端回家吃吧,我鍋裡還在炸,不然該糊了。”
回家洗個手,從編筐裡拿出她早上新烙的餅。
誰知魚餅剛咬一口,還沒來得及咀嚼。
那種魚腥味兒直衝腦門兒,她放下手中東西,又開始瘋狂的嘔吐。
接連兩次這樣,梁舒終於察覺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