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宮戰發癲,轉身離開。
只是離開之前,指了一下一臉慘白,立在帳子邊的裹腳婆子夏嬸:“裹均勻點!若是一邊大一邊小,你便等著。”
夏嬸本就嚇如同鵪鶉,聞言急急點頭應承。
田齊這才離開。
來到沈晏帳前,通報後進去,便看見沈晏和趙鯉並肩坐在一塊。
他們的頂頭上司沈大人,正探手給人揉腰。
看他進來,就抬頭飛來兩個眼刀。
田齊心虛至極,急忙拱手行禮告罪。
看了一半裹腳大戲,提前離場的趙鯉心虛的直起身:“田百戶回來啦。”
看田齊尷尬,趙鯉寬慰他兩聲:“不必在意,一次誤傷而已,責任在我。”
她本人都這樣豁達,田齊鬆了口氣。
也不再耽誤,將自己此行遭遇之事一一上報。
趙鯉聽聞人皮,頓時腦仁疼。
沈晏也微微皺眉。
看他們兩人臉色不好,田齊疑惑之際,沈晏從案桌上遞來一封書信。
是魯建興命人送來的。
田齊接過,站著看了,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魯建興信中所言,在源寧府一姜姓人家的床板下發現泡在酒中的屍體,還有疑似畫皮的詭物。
魯建興所報的事情,與猴子張荷的遭遇何其相似。
都是得罪了強人被討債,都是被剝去了皮子。
這兩樁案子一相連,叫人頓生寒慄。
田齊焦急問道:“難道這紋身師已經在源寧盤踞了十年之久?”
這期間,將累積下多少受害者,會有多少張畫皮子?
便是想一想,田齊都後背發涼。
幸而趙鯉否定了這種說法:“不會是十年。”
趙鯉搖了搖頭:“應當只是在前年。”
星隕墜地,靈氣復甦都有規律,這些詭物復甦的時間也有規律。
趙鯉猜測這個四處收集人皮的東西,只怕是活人所化。
與其說是詭,不如說是妖。
時間,大抵是在前年,德如坊出現異動之時。
這種玩意非常噁心人,頑強如小強。
只要還有一張皮留存,就還能現世。
更重要的是,那一間霧中游離的刺青館。
那東西是鬼蜮或是幽靈屋?
趙鯉托腮思考了兩息,果斷道:“先回源寧。”
猜測無用,先帶著馬車裡的張荷回一趟源寧,親眼探查為上。
趙鯉下了決斷,沈晏擔心她輕易涉險。
將長寧村營地事宜交給熊弼後,自點上田齊和還沒過癮的宮戰一起回源寧。
田、宮二人已經透過了試煉,加入巡夜司只是遲早。
他們這樣的老牌百戶應對詭案尚且稚嫩,這樣的機會當然要帶他們一起。
沈晏趙鯉幾人踏上回程的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