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問題,容祁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是哪裡呢?蘇繡的目光微沉,眉頭也不自覺的微微皺起。
“高手對戰看起來還真是……只是即墨怎麼會派出這樣的人?”旁邊的人小聲嘀咕著什麼,聲音雖小,蘇繡和南宮卿雲這樣的習武之人還是能夠聽清的。
高手?
蘇繡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是了,她知道容祁為何反應奇怪了,剛才旁人說的高手引起來她的注意,高手,那名黑衣男子的武功極高,絕不可能面對容祁的那一招毫無反駁之力,既然如此,那便只有一個問題,那名黑衣男子是故意的,故意輸給容祁,故意露出破綻,故意讓人發現那幾枚銀針。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即墨瑾的下一步棋又是什麼呢?費盡心思籌謀,卻故意輸於人前還露出破綻,想必即墨瑾想要做的事情,必定是一場驚天的陰謀,而這陰謀所指的又是什麼?是容祁?還是南帝、還是什麼別的人或者事情呢?
蘇繡不知道即墨瑾的想法,但她唯一清楚的,便是,即墨瑾這一次只怕是來勢洶洶了。
蘇繡想的,容祁自然也想到了,也是因為這,他才會皺起眉頭,即墨和離墨相交已經有十幾年,這十幾年來一直都是相安無事,但是相安無事並不代表就真的沒事,他看得出來,即墨瑾絕不是池中之物,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就是不知道,即墨瑾下一步的計劃究竟是什麼了?
到如今怕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希望這一場風波過後,他和繡繡的生活能夠歸於平靜,平平安安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因為這一場比試,許多人心中都是各懷心事,後來草草散場,離席而去。
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天色漸黑,為了避免麻煩,蘇繡便讓南宮卿雲自己趕快回去,而她有容祁和護衛在應該就夠了,馬車之上,容祁握著蘇繡微涼的手,輕笑了笑:“繡繡,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
話雖這麼說,但容祁和蘇繡都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容易,接下來即墨瑾還會做些什麼誰也不知道,容祁這句話也不過是安慰蘇繡而已。
蘇繡心中明白容祁是不想她擔心,但是她總覺得這件事情和容祁也有關聯,如今孩子還未出世,她如何能不擔心? “相公,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答應我,一定要平安。”蘇繡沉聲開口道,眉間的愁思怎麼也無法驅散,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起來。
見蘇繡難掩擔心,容祁微微嘆了口氣,伸手將蘇繡抱在懷裡,輕聲開口道:“抱歉,本不該讓你這麼擔心的,我答應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平安的出現在你面前,你也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我還想看著咱們煦兒出生呢。”
蘇繡靠在容祁的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不安的心才緩緩放下,找到一絲安定,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然而安寧總是片刻的,下一刻,衝著馬車而來的勁風打破了這片刻安寧,容祁冷冷的扶起蘇繡,沉聲開口道:“繡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知道嗎?”
蘇繡點點頭,強忍著心頭的擔心,不希望容祁此刻因為自己而分心,只是不自覺攥緊的雙手卻顯示了她此刻隱忍的情緒。在容祁轉身的當口,蘇繡只來得及說兩個字:“小心。”而後容祁便陷入了與那勁風所來之處的打鬥之中。
來人一身黑衣,有些破爛,頭上還戴著一個斗笠,看不清面容,他的身邊跟隨而來的護衛已經躺在了一邊,可想而之來人必然武功高強,否則這些護衛怎麼可能在短短的時間裡就受傷倒地。
只是一過招容祁便認出了來人是誰,心中驚駭的同時,面上卻不露痕跡,也無暇再顧及其他,因為黑衣男子的招式比起之前越發狠辣,幾乎用上十成的功力使得容祁不得不全心應付。
然而黑衣男子卻步步緊逼,不給容祁反應的機會,長劍一揮竟然將馬車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