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說的,迷惑過兒臣什麼的,若是母后與她接觸的多些,便會知道她其實真的是個很單純的人,從一開始,動了心思的人就是兒臣,真的與她不相干的……”
長孫皇后冷哼了一聲,說道:“她單純?是你單純吧!你以為高陽整日裡拖著你往她那裡跑是為什麼?若是她真無心,一個大家閨秀怎麼能連這些避諱都不懂?也就是你和兕子,少不經事,才一門心思地覺著她好,這個丫頭本宮怎麼看怎麼覺得是個心思深沉的……”
“母后,”晉王壓著心底的酸澀,陪著笑臉說道:“不管她怎麼樣,如今她下月入道的請柬都已經送到了父皇跟前,日後,日後與兒臣……母后,您就不要再與她計較了,說到底,還是兒臣誤了她的終身……”
長孫皇后看著滿眼傷情的晉王,終究是心軟了。輕嘆了口氣,衝著旁邊的女官擺了擺手,自有人去安排永寧出宮去了。
“九郎,你別怪母后心狠,只是為了你兄長,為了……委屈你,母后也是不得已……以後,你會懂的……”長孫皇后忍不住傷感,將晉王攬在懷裡,輕輕地拍撫著他的背安慰。
“兒臣都懂的。”晉王臉上的苦笑,並沒有被皇后看見。他確實什麼都明白的,若不是因為太明白,他怎麼肯放開永寧的手?他無力支撐起他們之間的“眼下”,但他卻願為他們之間努力出一個“將來”!
皇后身邊的女官來傳話讓永寧離宮的時候,永寧頗感莫名其妙。就算有晉王為她說情,皇后也沒道理連見也不見便打發她出去吧?不過在這立政殿門外,想來也不會有人敢假傳懿旨,於是永寧只是跪在殿外行了大禮之後,便隨著引路的宮女往宮外行去。
或許今天確實是永寧的遇難日,就在她遠遠的能望到宮門的時候,居然被兩個宮女攆了上來,很溫和但態度強硬地告訴她:太子妃娘娘召見!
永寧看著眼前這兩個穿著嫩綠色宮娥裝的宮女,那腰牌確實是東宮的。這都叫什麼事呀?那邊才莫名其妙地擺平了皇后,這太子妃怎麼又蹦了出來?往東宮去的路上,她左顧右盼,就盼著能遇上個認識的人能替她傳個訊息出去。誰知道她這會兒去東宮會出點什麼事?可是這一路上跟被人清道了似的,她居然連一個閒雜人等都沒有遇見。
永寧低頭瞼額的安靜走在那兩個東宮宮女的身後,原先立政殿為她引路的那兩個宮女早就回去了。永寧這會兒倒是盼著那兩個宮女回去回話的時候,能提一提她被東宮的人給帶走了,若是訊息能有機會給傳出去,她大概會比較安心一些……
對於太子殿下,她從來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只遠遠的見過幾面。對於太子的印象,多數是從諸多的****事件中得來的,房玄齡對於這位太子殿下恨鐵不成鋼的情緒非常嚴重,可惜太子這些年性情暴戾,是個從來聽不進逆耳之言的,於是,房玄齡一片忠心倒被他列進了黑名單。
永寧基於“史載”和從房玄齡口中瞭解到的一些一手資料,對太子的印象可謂差到了極點,雖說偶爾閒得無聊的時候,也會同情他那麼一小下,但是總的來說,這位絕對屬於永寧非常不想打交道的人之一。可偏偏這個人如今卻跟她牽上了關係。
“參見太子殿下!”永寧深深吸了口氣,跪地行禮。心裡倒有幾分明悟,這次分明是太子藉著太子妃的名義將她召到東宮來的,看看這晦暗不明的宮殿,看來是來者不善呀!
太子饒有興味地看著跪在離門口不遠的光亮處的少女,想起昨日太極殿中那明媚的臉龐,再想想若是能將房玄齡那張總是莫測高深的臉寫滿了痛苦……他就有種莫名的激動!
他緩緩地走到永寧跟前,罩在絳紗袍下的紅裳刺得永寧眼疼。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從永寧的頰邊劃過,抵在她的下頷,慢慢地將她的頭抬了起來。
“房家的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