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皺，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你是說李華的事情嗎？”

“是的，關於李華的死亡，您當時作為主治醫生，應該知道其中的細節。”陸辰目光堅定地看著馮醫生。

馮醫生的表情變得愈發冷峻，“那個事件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不希望再談論它。”

陸辰稍稍提高了語氣：“但那件事的真相卻一直沒有被揭開。很多失蹤案件似乎與當年那起事故有著某種聯絡。李華的死亡不僅沒有得到應有的公正，您的晉升也讓很多人產生了質疑。”

馮醫生看著陸辰，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緩慢：“我承認，那起事件是我沒有處理好的。我承認我的決定導致了李華的死亡，但那是一個不幸的事故，我並不是故意的。”

“所以，您並沒有考慮過這種過失帶來的後果嗎？”陸辰繼續追問，“那些受您影響的患者，他們的死亡和失蹤，是否也與您的治療方式有關？”

馮醫生的眼睛變得更加冷漠，“你們不懂，精神病的治療本就充滿了不確定性。有時候，我們必須做出一些極端的選擇。李華的情況在當時並沒有那麼簡單，我必須找到一種方法來救他，哪怕是付出巨大的代價。”

安琪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她感受到馮醫生話語中的焦慮和愧疚。顯然，他對於當年的錯誤一直無法釋懷，這種未解的內疚可能是他後續行為的根源。

陸辰輕聲說道：“但您知道，馮醫生，患者的精神狀態是非常脆弱的，他們的創傷和痛苦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多的是內心的傷痕。過度依賴藥物或極端治療，反而會讓患者更加絕望。”

馮醫生沉默了片刻，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他低聲說：“我知道，我承認我的錯誤。但你們能不能理解，做一個醫生，尤其是做精神科醫生，有時你們不得不面臨一些讓人無法承受的選擇。你們只看到了表面的失誤，卻沒有看到我們背後為患者付出的努力。”

安琪和陸辰對視一眼，他們明白馮醫生此刻所表達的內心掙扎和痛苦，但這並不能改變他過去所犯下的過錯。馮醫生的冷漠和疏離，以及他對患者心理創傷的忽視，最終導致了這些失蹤案件的發生。

揭示更深的真相

與馮醫生的對話讓陸辰和安琪更加清晰地意識到，這起失蹤案件背後，隱藏著的不僅是馮醫生個人的過錯，更多的是整個社會和醫院體系在面對精神疾病患者時所存在的種種偏見與冷漠。

馮醫生的冷酷與對自我責任的逃避，正是人性中對痛苦和不安的拒絕。他不願面對自己曾經所犯下的錯誤，而失蹤者們的“消失”無疑是對這種冷漠和不理解的回應。

陸辰和安琪明白，他們距離案件的真相已經越來越近，而這個真相，可能比他們最初想象的更加複雜和深刻。他們將繼續追查下去，揭開這段被遺忘的歷史，也為那些無聲的受害者伸張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