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軒不由冷哼。
“那是……那是……”舒柔囁喏著,根本無從解釋。
“那是什麼?哼,原來你往日的善良純真都是裝出來了,算本王眼拙,錯看了你。”慕容景軒冷冷道,一雙茶色眸子裡滿是嫌惡。
舒柔聞言,身子一顫,幾欲倒下,她幾乎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個俊美如濤卻冷漠非常的男人,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而一旁的舒荷,此刻斜靠在車身,一臉興味。
呵,有趣有趣。
原來,狗咬狗能讓人如此興奮呀?
那麼,她要不要添把柴加把火,讓他們咬的更厲害一點呢?最好咬死對方?哦,不……兩敗俱傷半死不活才夠意思呢。
“軒王爺……”囁喏的聲音低若蚊吟,帶著點小心翼翼與卑怯的味道,卻又正好夠在場的人聽個清清楚楚。
“不怪柔妹妹,是……是我不好,我……我不知道這是柔妹妹專用的車子,因為爹安排的,所以……總之,對不起。”
舒荷乖巧柔順的立在慕容景軒身側,頷首垂眉,密長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臉上透出瑰麗的倒影,遮住了她眼底的笑意和狡黠。
“軒王爺。”突然,她抬起頭,一雙如嬰孩般乾淨澄澈的眼睛裡滿是自責與哀求,“求您,求您不要怪柔妹妹,是我不好……柔妹妹也是一時生氣才這樣的。”
“舒荷……”慕容景軒眼波一轉,輕輕一嘆,大掌竟然溫柔撫上了她的柔滑髮絲,“哎,荷兒可真是善良。”
善良嗎?閱女無數的他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她眼底潛藏的那點小心思,不過,也是奇怪,他竟然願意配合她演這場戲。
嘿,不過,她的頭髮可真好,絲滑柔順,就像上好的緞子,而且,還散發著一股迷人的清香,這味道……很像……
色胚,前一刻‘舒荷’,後一刻就‘荷兒’,靠,他們有那麼熟嗎?
還有,竟然敢摸他的頭髮,遲早要卸了他那隻髒手。
舒荷往後一退,躲開他的鹹豬手,神情卻是楚楚可憐,“王爺,不要怪柔妹妹,好嗎?”
“不要你管,你……你根本就是假惺惺。”看慕容景軒對舒荷的溫情脈脈,舒柔幾乎快要瘋了。
“妹妹,你……你還怪我麼?嗚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舒荷委屈的一癟嘴,一邊將袖子擦著眼角,似乎在自責的哭了。
儘管知道是做戲,慕容景軒心口卻突然一緊,一手本能的攬過舒荷入懷,一邊狠狠的瞪著舒柔,“舒柔,你還想怎樣?荷兒都為你求情了,你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不知好歹。”
“我……”冤枉啊,舒柔此刻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只覺得天旋地轉,這世界顛倒了。
怎麼回事?到底舒荷這賤人施了什麼法?
軒王爺不是一直都寵她的嗎?可為何此刻捱罵的是自己,而享受他溫暖懷抱的卻是舒荷那賤人呢?
“罷了。”舒荷深深一嘆,想要掙開慕容景軒的懷抱,卻發現他一隻手宛若鐵爪一般死死的箍在她腰間,根本就是鐵了心的吃她豆腐,不容她掙脫。
靠,這傢伙果然很卑鄙很無恥呀!
“軒王爺,造成你跟柔妹妹之間的誤會,是我的錯,我也不想解釋什麼,只想對你說,柔妹妹對你是真心的,望你切莫辜負她了。”
真誠無比的神情,噁心巴拉的話語,舒荷很順溜的就做到了,而且,與此同時,她的一隻手繞過腰間,狠狠的掐在了他的手背上,哼,尖尖的指甲掐進肉裡,他敢吃她豆腐,她就得讓他掉層皮。
“軒王爺,我說的都是認真的,您千萬要慎重哦!”仰首,舒荷邪笑著望著他,只見他俊朗的臉上,笑容有些僵硬,那緊抿的薄唇顯然像承受了莫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