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你的證件,說出您的身分和姓名!”
坐在桌後的軍官,頭也未抬的問了一句。
桌前站著一個形銷骨立、已難分辨多大年齡的人。他沒有戴帽子,磚灰滲進了他那皮帶緊束的軍裝,透過褲子上的破洞裸露出滿是疾結血斑的腫脹的膝蓋。他挺起胸、昂著頭肅立在那兒,一雙失去了視力的眸子凝望著遠方的太陽。從這雙直勾自的凝然不動的眼睛裡,止不住的淚水滾滾而下。
“我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軍人。”
聲音嘶啞側良洪亮,他的聲音引得後面還算整齊的佇列發生了一些混亂,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趴在桌上負責登計戰俘的軍官抬起頭,看了一眼這個中年人。
“交出你的證件,說出您的身分和姓名!”
“我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軍人。
站在桌前的中年人再一次重複了先前的回答。
“交出你的證件,說出您的身分和姓名!”
站在桌前的俘虜直視著這名軍官,當看到年青的軍官臉龐上濃濃的混血痕跡時。他的臉上露出在一種奇異的、輕蔑的冷笑,同時那濃密的鬍鬚微微顫動了一下。
“該死的沙皇雜種!”
周圍列隊登記戰俘軍銜職務的戰俘們聽到他的話後木然佇立,他們的眼睛都轉向了這個人。
登記在這一瞬間似乎停止了。
負責登記的軍官唇角突然揚了一下,站了起來,同時抽出手槍。
“砰!”
“下一個!”
再次坐下的軍官口中吐出一句話來,對於濺到桌上的血根本視而不見。
“他們要帶我們去什麼地方?”
跟在人群中戴著眼鏡的軍官,驚恐的看著押送他們的白軍,這一幕似乎在電影中曾經看到過。
“他們準備處決我們所有人!”
年齡稍長的軍官語氣沉重的說了一句。二十五年前,對於白軍和紅軍都曾如此對待過彼此,現在不過是歷史的重演。
來到要塞一座堡壘的牆邊後,徐安平點著了一根香菸,然後拿著香菸走到這一百多名紅軍的政治委員面前。
“請用煙!”
將香菸遞給他們時,徐安平的眉頭緊鎖著,自己只是執行命令而已。
“用中國人的話說,這是斷頭煙是嗎?”
一個年紀稍長的軍官在接過香菸時,看著眼前年青的軍官問了一句,這個軍官是混血兒,或許他的父親就曾入侵過蘇聯。
“儘管我並不願意執行這個命令。先生,你們必須要為你們自己的罪行負責!”徐安平無奈的說了一句,自己趕回到部隊後,接到的第一個命令就是處決這些政治委員和一部分軍官,長官的指示非常明確在戰鬥結束後,投降的紅軍軍官處決三分之一,政治委員處決二分之一,剩下的才能接受公平的審判。
沒有人會反對處決他們,早在軍校時自己的校長,一個慈祥的老人也曾說過,在解放歐俄之後,至少需要處決四萬人,對勸萬人的罪行進行清算。
那場殘酷的內戰給這個國家留下了太多的傷痛,唯一撫平這些傷痛的方式或許只剩下這一種方式了。
“長官!他們已經吸完煙了!”
“準備!舉槍!”
望著站成一排的紅軍軍官,徐安平有些澀意的發出了命令。
“瞄準
“射擊!蘇聯萬歲!”伴著他們的船聲,槍聲響起,堡壘的牆下多出了一片屍體。
林中瀰漫著薄薄的晨霧,低矮的青草上有著些許的露球,一雙軍靴踏在草地上,露珠滴落到,引引軍靴卜。個年青軍官有此沫醉的看著眼前的森林”。引…坡邊,年青的軍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