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隱隱約約有一絲痛苦之色。
鍾思慧趕緊回到蕭祁的床邊,輕輕拉住蕭祁沒有紮上針的手,怕蕭祁本來沒醒卻被她吵醒,所以只是用極低極低的聲音問道“小祁,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蕭祁還在昏睡,當然不可能回答鍾思慧的話,但是鍾思慧發現,蕭祁皺起的眉頭舒緩了。鍾思慧思考了一下,鬆開了拉著蕭祁的手,見蕭祁沒什麼反應,就站起來了,這下可好,蕭祁又皺起了眉毛,嘴裡還嘟囔著什麼,這回鍾思慧聽清楚了,他叫的是孟白。
這孩子,不會是把媽媽當成是孟白了吧?不過這樣看來,小祁潛意識裡還是愛著孟白的,這就好,孟白那丫頭這兩個月的經歷她也看在眼裡,怪可憐的,能和自家兒子修成正果那是再好不過了。
鍾思慧想著想著,卻犯了愁,現在她一走開蕭祁就好像做噩夢了似的,你叫她這個當母親的怎麼忍心?
無奈地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秘書小何
“喂,小何啊,跟股東們說一聲,我臨時有點事情脫不開身,今天的會議暫時取消。”
小何從來不會問為什麼,得到了指示就去辦了。
鍾思慧看著躺在床上的蕭祁,苦笑一聲,她這個當媽的,這麼多年也沒怎麼認認真真地陪過自己的兒子,今天就好好陪陪他吧。
鍾思慧看著看著,竟也有了幾分倦意,就趴在床邊小寐了一會。
鍾思慧後來醒時,是被來拔針換水的護士推醒的。
她有些詫異,換個水就是了,為什麼還要拔針重新紮?
那護士小姐見鍾思慧一臉疑惑,倒是也沒有顧及她的身份,壓低了聲音指著蕭祁的手,生氣地說道“如果是一般情況,當然是直接把藥換一瓶就好了,可是你看這情況,都回血了,能不換針嘛!”
鍾思慧一看才發現,蕭祁手背上那一小段細細的橡膠管裡,已經有了許多血跡,立馬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她在這兒看著,怎麼就睡著了呢!
那護士見鍾思慧愣在那裡一動不動,急了,輕輕搖了搖鍾思慧,說道“夫人,您能讓開一下嗎?您這樣我沒有辦法拔針。”
言下之意就是,您麻溜的閃遠點,別在這兒礙手礙腳。
鍾思慧,趕緊退到一邊去,還不忘小聲囑咐護士扎針的時候輕一點,儘量別把蕭祁吵醒了。
等到護士換完針,退了出去,鍾思慧才重新在床邊坐下,這回,她是說什麼也不敢睡了。
只是,蕭祁這睡得也太沉了吧,照理來說,換水不醒還情有可原,拔針不醒也是可以解釋的,但是連再扎一次針都不醒,這就有些問題了。
鍾思慧輕輕撫摸著蕭祁的頭髮,看來,她放蕭祁隨陶莎莎回海島,似乎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啊。
看蕭祁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海島的這段時間,根本就沒睡好,現在到了醫院才會睡成這樣。
想到這裡,鍾思慧又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她不禁有些怨起陶莎莎來。
如果不是陶莎莎,蕭祁也不會休息得這麼不好。
鍾思慧搖了搖頭,感覺到自己的想法似乎真的有些偏激。
但是當初蕭祁有多愛孟白,這事兒大家都看在眼裡,她身為蕭祁的媽媽,自然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鍾思慧到現在都記得,那個時候蕭祁第一次把孟白帶回家,臉上的笑容是她這麼多年以來,一次都沒有見過的,能讓蕭祁展現出如此鮮活的笑容,她當時就認定了孟白是她的兒媳婦。
後來的事情也證明的她的感覺是正確的,蕭祁一天比一天開心,她也在多次的接觸中發現孟白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子,堅強樂觀,積極向上,最重要的是將蕭祁放在第一位。
那個時候,就連鍾思慧都覺得他們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