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回家,便將陳二福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二憨子,然後笑道:“只要摸清那小子活動規律,還真能輕輕鬆鬆敲斷那小子倆條腿,看他還怎麼囂張”
不怪他這麼想,今天三娃子又被修理了,黑子叔他們發現不了,可他和維明一眼就瞧得明明白白。
秦維明笑道:“那是下策,不急,我估摸著,現在年關在即,就王彪這樣的貨色,不組織幾場賭局是不可能的,到時候,你想個辦法,用王彪的名義去舉報,這樣,有的是人收拾他”
二狗子笑的嘴都咧開了,外面混也有混的規矩,他王彪壞了這個規矩,想不死都難。
“那姓宋的呢?”
“我就還不信了,過去的差役會不貪不嫖,他嫖就找個人通知他媳婦,他敢大手大腳,我就幫他寫幾封檢舉信唄,你讓你兄弟小心些,咱們有的是時間,不急這一時半刻的”
“放心吧,不要說他,要我有時間,都能將這事兒整得妥妥的”
“二憨子,你也給我那哥們尋個生計唄”
看著二狗子一臉的渴求,秦維明嘆了一口氣:“我現在自身都難保,還是等年後再說吧,我等好好琢磨琢磨,他現在靠什麼活計過活”
“能靠什麼,不就是接接髒活,宰宰肥羊”
說完,還用倆手指衝口袋比劃比劃。
這下可把秦維明嚇了一跳:“他手上沒有普通老百姓的血債吧”
二狗子搖了搖頭:“應該沒有的”
秦維明:“你和他是兄弟,一定要將事給落實了,可萬萬不能給自己留個隱患”
“如果有,怎麼辦?”
“有,就去當兵,跪在區公所門口,賴皮都給我賴到部隊上去,別怕吃苦,在部隊上多學習文化,也算是逆天改命”
二狗子明顯有些心虛,當初他去李麻子家,如果被人發現,他同樣會毫不猶豫的揮刀相向。
這年頭,人命賤如草,他們還真就沒拿這當回事。
別說他二狗子,如果三娃子真被打出個好歹,秦維明絲毫不介意,將王彪宰了,只要手腳乾淨些,誰會聯想到他個小屁孩敢下這種死手。
有鉛筆,寫珠算口訣還真是快。
“珠算也是算數,我也不知道寫的全不全,不全你自己補上”
說完,拿筆畫出算盤的樣子,講了講算盤上下兩排珠子的意思。
“原來三下五除二是這個意思”
二狗子當知道上面的珠子代表的5 後,所有不明白的都明白了。
“這幾天,我就不回來了,你自己在家別累著”
秦維明當然知道他這是打算去盯盯王浩的賭場,說不得還會去場子裡面耍上幾把:“你自己也小心些,咱們有的是時間,不急的”
“我心裡有數”
這哥倆對視一笑,還真是,倆個都是壞心眼子,臭味相投的那一種。
二狗子著急忙慌的敲開陳二福的門,將這話一問,二福就笑了起來:“瞧把你給緊張的,沒有這些事兒,我手上真沾了血,還能混成現在這屌樣”
“沒有就好,哥哥我不事擔心你嗎”
說完這哥倆又嘀咕了半天,二狗子才放心的去了酒樓。
清晨,秦黑子發現,自己的寶貝三娃子居然沒有去上學。
“爹,我們放假了”
“喔,娃,那你多睡會,我將早飯給你準備在鍋裡”
如果秦維明在,就能從這小子心虛的語氣中聽出這小子逃學了。
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去點破弟弟這點破事。
私塾嘛,不上學假都不用請的,民國都奄奄一息了,誰有心情管這些讀書人的事。
不過三娃子也就少上倆天學,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