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兒女有出息,真是件高興的事兒。
可秦黑子就是高興不起來。
他又不是傻子,還能感覺不到這對兒女對他的客氣,過分的客氣。
過分的客氣就意味著極度的疏遠。
大妮送老三老四過來讀書,唯獨老二沒有過來,這就意味著這妮子將這門親事徹底的放了下來。
一個農民對土地的熱愛還真不是一段男女之情能夠比擬的。
更何況,他們之間哪來的感情。
說起來,也不過是二福這傢伙見色起意罷了。
二福心裡真鬆了一口氣。
至於大鳳,她是一個好姑娘,那又如何,二福有表露過什麼嗎。
更何況大鳳心裡跟明鏡似的,給弟弟報完名,就準備回家了。
“大鳳姐,家裡怎麼沒有讓三鳳過來報名,她也算入學年齡啊”
“奶不讓”
“哎,你們回家後,一定要讓小龍教教你們,哪怕每天一個字,都得學,時代變了,不識字就和瞎子沒什麼區別的”
大鳳點了點頭,她可是聽說了,這個表弟也是跟著三娃子學了幾天,然後就帶著杏兒每天自學,現在的杏兒一個月都能拿到二十幾萬了,這都能養活一家幾口的了。
沒有留任何親戚中午吃飯的話,秦黑子也拉不下臉來蹭上一頓飯吃。
到了中午放學,三娃子跑到早點鋪子,秦維明聲音很冷:“你不和同學回家吃飯,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二哥!”
“還不快回去,沒瞧著大家都在等你嗎”
中午吃飯是六個人,多出來飯倆,不用說,老徐小許。
“小秦,要不幫忙帶一個班吧”
招生是快樂的,快樂之後呢,呵呵,一個班變成三個班。
近倆百個學生,呵呵,近五萬人小鎮,明年學生怕是還得翻番。
這還是女娃兒不到十分之一的結果。
他們三人每人帶個班,時間長一點,你試試,個個都得變成沙啞嗓。
他老徐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這裡待很長時間的,這不就更麻煩了。
上面對教育這一塊是真的很重視,可那又如何,巧婦能整出無米之炊來!
“徐校長,徐大叔,我說句話,您可別說我沒有覺悟啊,教孩子,宜女不宜男,我們哥仨每天可以抽出一人去帶課,如果他們倆個真愛上這份職業我也不攔著,您覺得怎麼樣”
啥叫你也不攔著!
那倆小年輕居然配合的點了點頭。
這世界怎麼了,倆個小青年居然為這小毛孩子馬首是瞻。
“行,我代表我們小學謝謝你們哥仨的支援,我先把你們仨人的名給造上去”
“別,大叔,您可別落我的名,一切行動聽指揮的道理我難道還不懂,這名一落上,想更改就難了,不過,他們倆個的意見我不干涉”
黃思祖:“要不我的名也不造了,您放心,帶課的事,我絕不落下”
陳二福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
能想什麼,想和那愛笑的姑娘一起上班唄。
“你小子,還知道一切行動聽指揮”
“這叫啥話,誰還沒有參加過兒童團了,沒還沒有見過村裡人訓練了!”
老徐一臉笑意的盯著這滑頭小子。
秦維明:這老同志給他的壓力咋就這麼大呢。
憨笑大法趕緊祭出,還得補上一記:“叔,你一直瞅我做什麼,我還是個孩子,未成年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
感謝他們這有個笑點特低的姑娘。
許青青實在受不了這小子扮憨裝傻賣委屈,她感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