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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

杜佑山沒有什麼可遺憾了,感動無以復加,受再多的傷也願意。

武甲二十二歲那年跟了他,還沒有戴眼鏡的習慣,眼波流轉之間盡是青澀的羞憤和憂傷,他使勁渾身解數也換不到對方的心,愛得不知所措,而武甲宛如一汪死水,掀不起一絲波瀾。愛恨交加,他出言羞辱、在床上狠狠蹂躪對方,用這扭曲的愛折磨彼此,他自嘲說一切都是迫不得已,而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錯,他比誰都明白。

轉眼八年,愛情來遲了,不過沒關係,還有很多很多時間可以慢慢彌補這份感情上的裂縫。

清晨,一位老朋友來訪。

杜佑山上上下下打量那位多年不見的老友,不可思議:“方霧?你這是路過還是……”

“你怎麼搞得這麼狼狽?”方霧拉開窗簾,對著陽光眯起了眼,說:“不算路過,我是特地回來的。”

杜佑山隱約知道了些什麼,“見過左寒了?”

“見過了,他假裝不認識我。”方霧不屑的一笑:“難不成是因為他身邊那個小傢伙?”

“你說楊小空?他只是長得嫩了點,二十多了,不是小傢伙。”杜佑山苦笑道:“是誰都不敢小看的大人物。”

四月底,柏為嶼回來了,拎著幾袋特產顛兒顛兒跑到系裡送給幾個哥們,代理輔導員田萬哲和萬年學生命陳誠實都有份,不過禮物拿到手,倆人十分唾棄,田萬哲嘮嘮叨叨地說:“果乾?什麼年頭了還有人吃這個?給我女兒嚼嚼吧;香水?什麼牌子的?唉,給我老婆當花露水噴噴吧;綠豆糕?什麼玩意兒,一會兒我就分給學生吃掉吧;榴蓮糖?這麼臭的東西……”

柏為嶼冷眼奪回:“還我好了。”

田萬哲扯住袋子不放:“小嶼嶼,我隨便說說的,你好有錢哦,我都買不起香水給我老婆嗚嗚嗚……”

陳誠實擰開白虎活絡膏,聞了聞,又舔了舔,齜牙:“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

柏為嶼耐心哄騙:“這叫蓮花無敵糕,吃著吃著,就習慣了。”

田萬哲打斷他:“誠實,你千萬別聽他胡說!”

柏為嶼想想自己這麼騙人不太厚道,正欲解釋,卻聽田萬哲搖頭晃腦地說:“此乃壯陽極品,欲行房事之前塗在交 合之處定能猛如虎狼金槍不倒!”

“哦……”陳誠實的尾音連拉三個彎,兩眼奕奕有神。

柏為嶼抽嘴角:田師兄,算你狠!

楊小空兩手插在口袋裡笑吟吟地看著他們,“為嶼,你大放血啊?”

陳誠實得意地一甩頭:“你沒有,嫉妒了吧?讓你害你師兄!”

田萬哲喝道:“誠實!”

楊小空笑容一滯,並不搭言。

柏為嶼知道在那次風波中楊小空也是受害者,他如今當縮頭烏龜,幾乎不在公共場合出面,而楊小空整天拋頭露面,承受的冷言冷語和有色眼光必然不會比他少。他走上前攬住楊小空的肩膀,朗聲說:“誠實,那信不是小空寫的。”

陳誠實敵視地瞥一眼楊小空,“他說不是就不是?哼!那封信被暴露出來,他難道還有臉趾高氣昂地承認是他是他?要沒暴露,你都不知道是誰害你!他做好無聲無息踩死你的打算,可惜被人拆穿了,當然死鴨子嘴硬……”

田萬哲聽陳誠實越說越難聽,忙揪住他往自己這扯過來:“好了,別說了!”

柏為嶼板起臉:“誠實,田師兄,我今天鄭重的告訴你們,小空只是犯傻,被杜佑山下套了。外面怎麼傳我不管,我們導師不同,但好歹也算師兄弟,別被外人離間了。”

田萬哲敲敲陳誠實的腦袋,“我早就和你說了,我也不信小空會幹那種事。”

杜佑山的劣跡眾所皆知,陳誠實不說話了,他往嘴裡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