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倒退。
不過……似乎,胳膊根本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
“還是我來吧。”南烈固執地舉著瓷勺,“你肩上的傷會影響到胳膊的活動。”
說到傷,藍沐冉才想起來,自己勇猛地從山坡上一躍而下,撞得全身都要散了。閉上眼前還遊離在生死一線,睜開眼後,竟有皇子親自餵飯,這差別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啊,對了,護衛大人,你怎麼那麼巧就能逮到我呢?”
“巧?”
巧個屁!林清臣真想說出所謂巧合的事實。
在藍沐冉被驅逐出涼城的第二天,南芷兒的飛鴿傳書就到了南烈手中。得到訊息的南烈二話不說,立刻下令讓林清臣快馬趕往涼城附近尋找藍沐冉,以防不測。藍沐冉從山坡上跳下時,林清臣已經跟蹤了幾個時辰,本想一路保護送她去想要去的地方,卻不想這女人一心找死,無奈下只好帶回清潭城。
“對,是很巧,巧得我都不敢相信,你有那麼蠢!天寒地凍的居然從山坡上跳下去,是覺得自己命大還是認定皮厚摔不死?”
“真暴躁,你的人生非要在對女人的咆哮中度過嗎?”藍沐冉撇撇嘴。
論功夫,林清臣是一等一的皇宮侍衛,論口水,藍沐冉是頂尖的卷死人不償命。當大內護衛遇上毒舌女流氓,只有吃虧捱罵的份。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吃完粥,藍沐冉又美美地躺進被窩,除去渾身碰哪哪疼之外,小日子還是挺舒坦的。
南烈餵過飯又開始忙活藍沐冉額頭上的傷,親力親為,讓小平民大呼感動之餘不忘刺激暴走狀態的護衛大人。
“以後不要再這麼魯莽了,女孩子臉上留下疤可不好。”看著藍沐冉額角細長一條的傷口,南烈眉頭擰得倍兒緊。
“沒關係,反正當女人的日子不多,一個月就那麼幾天。”
房間裡兩個男人徹底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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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虛宮裡,藍沐冉離去帶來的沉重還未散去。
赫連靖鴻一連幾天未出憶月樓,事務都由凌一寒打點,累得連喝口茶的時間都沒有。君少遊和雲墨城收到靜玉的傳書,說是人事上出了些問題,城主正在狂暴中,兩個人草草交代了手上事務匆匆趕回涼城。
子虛宮的一大幫人難得又齊聚一堂,只是平日居於上位的人還在閉關發火,沒有出現。
“這也太胡來了,城主的脾氣能容得下被人欺騙?更何況,這件事涉及到素夫人,不生氣才有鬼。”雲墨城得知藍沐冉身份時驚得兩隻眼睛滾圓。
君少遊倒是沒太驚訝,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這樣就說得過去了,不然我還以為城主常年不近女色,真的有了龍陽之好呢。”
“什麼意思?”靜玉敏銳地覺察出君少遊話中有話。南疆之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是說,城主跟那傢伙之間,總是不清不楚。說是部下的話未免太過親密了些,如果她是女人,那就說得過去了,無非就是兒女情長唄。”
“小小年紀懂個屁!”向楚天吼道。
“先知先覺總比老大年紀還追著姑娘屁股後面跑來得好。”
“我——”
自討苦吃。蘇盡嘆氣,沒口才還非要挑戰極限,君少遊那張嘴連藍沐冉都畏他三分,沒事找不自在。
“二城主,城主可有什麼吩咐?”
靜玉早就知道藍沐冉身份的事不是秘密,但凌一寒也不明白他幫藍沐冉隱瞞的目的在何,所以對於靜玉的問題也只能據實回答。
“沒有,這幾天一直閉門不出。”
“有派人保護藍沐冉嗎?”
“沒。”
與赫連靖鴻十分相似的臉轉眼冰封萬里:“那你們呢?別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