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規定,但在鄉間實際遵守的鄉紳大戶寥寥無幾。
朝廷的管轄只能到縣城,鄉村實際由當地大戶說的算。
很多村民沒有土地,不得不依賴大戶過活,即便知道契約不合理,也不得不遵守。
即使有個別村民活不下去,到官府告狀,縣衙判定欠款無效。
但村民一旦回到村裡,大戶有的是辦法找他麻煩。
因此絕大部分村民都忍氣吞聲,導致高利貸在鄉村很常見。
南華島極為偏僻,山高皇帝遠,官府很少管,所以裴仲文有恃無恐。
“你怎麼這樣!”柳欣桐氣呼呼道。
周圍人也氣憤不已,這人公然無視大晟法律,實在猖狂至極。
裴朝歌示意眾人安靜:“既然龔氏不遵紀守法,你作為龔氏的狗,不講法也是正常。”
堅定道:“我裴家也不是軟柿子,只要我裴朝歌在,你休想帶人離開!”
龔氏要是敢強行帶人,她一定會阻止。
她戎馬半生,治理嶽南,眼裡容不得沙子,不能眼睜睜看著村民被欺辱。
正在這時,裴英紅領著護衛隊急忙趕來,擋在裴朝歌面前。
他們手持利刃,目光灼灼,死死盯著裴仲文。
“我看誰敢亂來!”裴英紅一杆紅纓槍直指裴仲文。
周圍裴家人怒目而視,一副同仇敵愾的架勢。
“公子,小心”文竹看著明晃晃的武器,嚥了咽口水。
裴仲文眼神閃了閃,他聽文竹說過,裴家現在有護衛隊。
眯著眼睛,思索片刻,他邀請的人還未到,現在動手,十分不利。
緩緩收起欠條,換上笑臉:“既然裴族長不放人,裴某也不強求。”
“裴家都自顧不暇了,還這麼多管閒事好嗎?”
“少危言聳聽!”柳欣桐怒道。
“危言聳聽?”裴仲文笑的溫和,眼神卻充滿戲謔。
慢條斯理道:“我怎麼聽聞裴家昨日給每戶村民都發了鹽?”
“現在鹽的價格可不低啊,裴族長好大方啊!”
裴朝歌鳳眸微閃,昨日分發食鹽是事實,也沒想藏著掖著。
柳欣桐暗道糟了,這人看來是有備而來,知道不少裴家的事情,這可怎麼辦?
眾人相互看看,交換眼神,他連鹽事情都知道了?
“那又是如?和你有什麼關係?”裴朝歌反問道。
“是不關裴某的事,可是官方鹽場的鹽袋子都有紅封封口,上面有日期和印章”
“裴族長分發的食鹽沒有吧?”暗示裴朝歌私自制鹽。
裴仲文展開扇子,悠哉悠哉的扇著,一副掌控全域性的架勢。
裴朝歌淡淡道:“是我自制的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