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風遙受了重傷,一副悽悽慘慘的樣子,終於讓蘭溪心中最後一點介懷也放下了。
他知道,如果不是對方想真心道歉,憑藉極天八層的修為,怎麼可能變成這副模樣。
極凌月看在眼中,一開始不置可否,結果接連好幾日,溪兒對對方關心呵護,十分上心,終於心生不滿。
這日一大早,蘭溪如同往常一般,想先去對面看一看,卻被一隻強硬的手臂攔下了。
“師尊,”他轉頭看向一旁,面上帶著疑惑:“你怎麼啦?”
怎麼看起來好像不高興似的。
極凌月面上平靜,故意道:“溪兒又要去何處?”
蘭溪不明所以,很自然的說:“去看看魚白呀,他還沒好呢。”
“哦?”
對方似笑非笑,“堂堂極天八層,我竟然不知自己出手這般重?”
極凌月心中有數,這樣的傷對於極風遙來說,也許一時半會是十分悽慘,但現在一連四五日過去,怎麼可能還未恢復。
不過是故意為之,裝可憐罷了。
“哎呀,”蘭溪一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瞬間就笑了起來:“師尊吃醋啦,嘻嘻。”
他笑的特別好看,踮起腳尖去親親對方,“魚白受傷了嘛,我難免多關心一些,而且我還要去問他一些事情。”
極凌月輕嗤一聲,不為所動,“整整五日了,再多的事也該問清了,況且溪兒之前曾說要與我去往海底,難道......”
“好了好了,”蘭溪無可奈何,舉起一根手指道:“一會兒,最後一件事,等我問過他,我們就去海底好不好。”
對方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走到對面屋子,蘭溪敲了敲門,很快,門就自然而然的開啟了。
“你今日好些了嗎?”
他走進這座亮光璀璨的‘星空頂’的屋子,無論第幾次看,心裡都莫名覺得很好笑。
原來龍喜歡亮晶晶竟然不是傳言嗎?
極風遙半躺在窗邊的躺椅上,白色的發因為長度變短,不能再被挽起,索性就這般披在了肩上,多了幾分隨意。
他面容安詳,就這麼眺望著遠處波光粼粼的大海,不知道在想什麼,渾身散發著一股平和的氣息。
見到蘭溪來了,極風遙才慢慢的轉過頭,露出一個清冷的笑容,輕聲道:“你來了,今日不是說不用來嗎?
說著,他又咳嗽兩聲,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
蘭溪腦子上頓時掛滿了黑線,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對方身邊的躺椅上,無語的說:“演的太過了,我看起來這麼好騙嗎?”
極風遙理所當然的點頭,慢悠悠的說:“溪溪不是好騙,是心軟。”
他勾起嘴角,終於恢復平日的模樣,一手撐頭,然後道:“我不表現得虛弱一點,你不來看我怎麼辦?”
“涼拌。”
蘭溪兩手一攤,哼哼唧唧的說:“還不是怪你自己,腦子奇奇怪怪的,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當然,”極風遙頓了一下,轉過頭道:“看情況吧,畢竟又不是誰都是溪溪。”
這話說的,偏心值直接拉滿了,蘭溪被他逗笑了,“不說這些了,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你知道虛空之殿嗎?”
虛空之殿?
極風遙瞬間回頭,略微驟起眉頭,然後瞭然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句話你是替他問的。”
他,指的自然是極凌月了。
蘭溪理所當然點頭:“對呀,我總不能是替自己問的吧,你也看得出來,我天資一般,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嘛。”
輕輕哼了一聲,極風遙沉下了眸子,道:“天資雖然重要,但也絕非大過一切,溪溪不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