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不同意兒子的決心。”
李懷江把官帽放到一旁,湊近媳婦跟前,正好看見李婉提筆寫下四個字。
李懷江不禁感慨,“看來是註定的緣份。”
[三世姻緣],何其難得。
“想來,靈兒的嫁妝得添添的,卻又不能沒過了嫿兒,還需夫人操心。”
嫿兒是未來的世子妃身份,兩個姑娘都是高嫁,雖作為妯娌,可嫁妝需得分配好,不能太輕,又不能過重壓了長嫂。
“無妨,將以前給兩個哥兒準備的聘禮規置入姑娘的嫁妝裡頭,已是足夠撐起兩個姑娘的臉面。”
當下柏舟與賀稹即已回了王府,聘禮上的事自然不必她這個做姑姑的操心。
李懷江看著媳婦擇算出來的日子,正正好與柏舟思嫿同天,不得不又感嘆一番。
李婉將兩張紙摺好,夾入兩個孩子的庚貼中,交給孫娘。
“派人送到王爺手上。”
“是,夫人。”
李婉鬆了口氣,看了看李懷江臉上的疲色,“瞧你這些日累的,本夫人陪您用膳。”
“好。”
槐夏和仲夏正好在暖閣里布好了晚膳飯菜,夫妻倆來到餐桌前落坐,接過丫鬟遞來的熱布巾擦了擦手。
李懷江替媳婦盛了半碗魚湯,想起了今個衙門的事,淡淡道。
“今個朱藩鎮特意到了衙門,與我商量事?”
李婉接過湯碗,不由微怔,“啥事?”
“笙哥兒該是到了相看姑娘的年歲。”李懷江說到此,不由地嘆息道,“若是有好的,夫人便張羅了辦。”
從前孩子小,李懷江沒覺著怎的,隨著近幾年孩子個趕個的到了婚配的年歲,不禁心疼媳婦為此操勞。
李婉一口湯差點沒噎住,“朱家想跟咱家聯姻?”
是誰給朱家做白日夢的自信,她家寶貝好大兒,豈是隨隨便便誰家豬都能湊前拱兩下的。
李懷江替媳婦順了順背,微笑安撫道“沒說幾句,便被我直接否了,被下了面子氣著走的。”
李婉聽聞此,心頭才稍稍爽快,對於這種不要臉的人家,就該如此。
本身兩家還沒往來,怎的上來就提及兒女親事。
是真的沒腦子,還是太看得起自己。
銘笙是他們夫妻倆最重視的長子,日後整個老李家大房的支柱,新婦的家世他們不在乎,最主要是有那擔得起宗婦的手段頭腦。
“明日咱府裡設了品茶宴,想來朱藩鎮經此一遭,明日朱家太太未必會來。”
“夫人豈不是更省心了。”
李婉嫌棄地笑了笑,“我瞅著藩鎮這腦子似乎不太好使,估計是個只會使蠻勁的無腦莽夫。”
媳婦的話,不禁讓李懷江回想他們家入城前的一日,於荒郊遇險之事。
那日十一留在附近堪查,據說在他們當時地位置不遠處的一座山腳下,發現了一名被昭兒弩箭射死的男子。
除了那死去的人,還有一匹馬,且據十一細查,當時周邊落下許多馬蹄腳印。
在他們遇刺之時,遠處一群人看著,最後卻都落荒而逃,如此荒唐手段,不禁讓他聯想到藩鎮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