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人的任何糧食,也不再提供往後村民們該有的優待;重則,將被裡正驅出長留村,永不可回到此地。
對於本本份份農耕為生的村民,好不容易在此地落腳紮根,眼看大家的日子都有了盼頭,誰傻得會為了那一星半點的利益出賣大家的實惠。
至於日後製作簡單的食物會不會被外人學了去,李懷江和李婉並不擔心,只要把握在至少一年內,這幾樣糧食只有他們家能做出來,掌控賺錢渠道的先機,後起之秀又豈能與他們家相提並論。
李婉不願李婆子過於操勞,卻架不住李婆子是個閒不住的性子,李懷池與張姑父今日又去了趟張家村,為了足夠供應李家用魚的需求,張家村的村民在村長的帶領下,將村子裡的那條河設下捕網,每日把捕撈上來的魚積攢夠一定的數量再送往長留村賣於李家,給村子裡帶來了不少的營收。
有機靈的張家村民自發挖起了魚塘,將捕撈到的幼魚圈養起來,日後即便村裡的河打撈不上來草魚了,也有自家魚塘養出來的草魚售賣於李家。
李婉剛與李婆子嘮上幾句,五虎就神色匆匆的尋了李婉,在其身邊低語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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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跟著五虎回到前頭老李家院門前,就看見一名眼生的小夥子,小夥子身上穿了件坎袖粗布衫,樣式看起來倒有幾分順子以往的著裝。
“您就是順子的姐姐吧。”小六子見五虎把人領來,禮貌上前招呼。
“正是,聽說順子寄來了信件,可是在你手裡。”
六子聞言當即點頭,從衣襟裡掏出一封書信,雙手遞到李婉面前。
李婉接過信件,衝其禮貌一笑“多謝你跑一趟,五虎,麻煩你把人先帶到灶屋裡喝口涼茶歇腳的。”
“好的,夫人。”
五虎領著小六子進了院子直往灶房,李婉拿著信件回到正房。
信封用臘脂封的口,李婉小心拆開封口,抽出裡面的信展開來看。
當李婉看完這封信,整個人便陷入了沉思中,久久無法回神。
她雖不是原身,可順子待她這個姐姐的真心,讓兩世為人的李婉頭一回感受來自手足親情的關愛,順子對她而言,是除了李懷江之外,最重要的親人。
上回的離別她便有了不好的預感,誰曾想這次的離別,竟改變了順子往後的命運。
戰場上刀槍無眼,枕戈寢甲,又豈是這小子想的那般輕鬆,若是他當下就在眼前,李婉定把他綁起來狠狠的抽上一頓。
雖說男兒志在四方,但也得有命享了那軍功福祿。
李婉被氣得腦袋一陣眩暈,攙著炕沿緩緩落坐。
右手下意識地拂上左手腕上的鐲子,許是習慣了這個動作,便連她自己也未察覺。
當她從氣悶中緩過神來,感受指腹上的掐絲紋路,不禁低下頭看向鐲子。
喃喃道“若是姐姐能分你一隻雕防身便好。”
李婉話音剛落,鐲子上兩隻燕眼忽然閃過一抹紅褐,隨著珍珠飄溢位的一縷青煙,李婉整個人被吸進到一處白茫茫的幻境之中。
目光所及霧氣縈繞,竟讓她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然,此時兩隻展翅大雕由遠及近凌躍而來。
李婉看見這兩隻熟悉的雕兄,不由得眼前一亮“是你們把我帶到這來?”
兩隻雕並沒有回應她,而是圍繞在她身旁飛舞,哇哇哇的長啼嘶聲在空中迴盪,讓李婉有種踏入虛無的仙境般。
就在這時,她的面前憑空閃現出一排字樣,晶瑩通體的字樣,既清晰又漂渺。
雙燕生性暴戾,百身莫贖,不測之誅,罰困法鐲,持以靈性,待有緣之人,方可贖回本體,重獲之真身,將以血軀護主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