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仰八叉的模樣。
他真的不想管,畢竟對方是個女的,可女人時不時傳來的動靜,又讓他睡不安穩。
無奈起身從後頭的乾柴裡找了兩塊平整些的柴板,來到她身前蹲下將兩塊板在她的腿上比了比。
秋靈知道他的用意,感激極了“謝謝你。”
雖然人家聽不到,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男人抽了幾根秸稈搓成小麻繩,幾欲伸手想摸一下她的腿骨,確定骨頭是錯位,還是碎裂,可又礙於對方是個女人。
秋靈見他伸出手又縮回去,伸出來又縮回去,當即明瞭。
秋靈認真的道,“沒關係,我不怕疼的。”
在這野人大哥眼裡,自己這身男子裝扮,她是個男人,且又沒有外人在,沒什麼可顧忌的。
於是,秋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膝蓋,“這個地方最疼。”
男人眼眉都沒抬,鬍子下的嘴唇抿了抿,才慢慢的伸手觸及她細小的膝蓋骨。
“嘶!”秋靈疼得眼淚直冒,小臉慘白,又不得不拼命咬緊牙關忍著劇疼。
聽著耳邊傳來的抽氣聲,眼眸微掃她攥緊衣角的兩隻拳頭,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
然後兩隻大掌一個使勁,秋靈頓覺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昏倒了過去。
男人依舊沒抬起過頭來,將她脫臼的膝蓋復位後,用那兩塊柴板固定在她的蓋膝兩旁,以麻繩綁牢。
這女人不光膝蓋脫臼,應是骨頭也折了,他不是大夫,懂的只有這麼多。
眼看昏倒在地上的女人,她身下並沒有鋪秸稈,雨夜寒氣重,未免她抗不過今晚,男人起身提起她腰帶,將瘦小的秋靈整個提了起來,然後輕輕的放到剛才他睡的秸稈上。
從草垛底下翻出一張狼皮蓋到她的身上,這張狼皮他還沒尋到好地方賣的,不然也不會便宜了這個女人。
夜很長,暴風雨持續不迭,中途秋靈被凍醒過幾回,抖縮著身子拉緊了蓋在身上的狼皮。
睡在對面的男人幾欲被她發出的動靜吵醒,又起身抱來一堆樹枝,將火堆燃旺些的。
有了暖和的火堆,秋靈又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穩,中途還發起了高熱。
男人撕下自己一邊衣襬,浸到冰涼的雨水中,再敷到她的額間。
為此,男人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好心,會惹上這麼個麻煩,若不是不想她死在他的山洞裡,他才懶得多管閒事。
這一夜,男人基本沒怎麼睡,從草垛裡拿出一本書籍,藉著火光默默看書,時不時還得給她替換額間被燙熱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