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骨不解的搖頭說道:“他們留在這裡,難道就是為了看看大火是否真得燒燬了驛館嗎?”
龍羿斐一直低吟不語,過了許久,他才站定,問築骨:“築骨,我們是兄弟嗎?”
“王爺……大哥,為何這麼問?!”築骨吃驚的忘著龍羿斐,他絕對不是一個會輕易問出這個問題的男人,在這個時候突然問他是否是兄弟,築骨有種不祥的預感。
龍羿斐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再問了一次。
這次,築骨想都沒有想的點頭,他手指著自己的脖子,真誠的說道:“二十年前,那刀應該砍在我的脖子上的,假如不是王爺捨身救我,只怕我早就人頭落地,一命嗚呼,又怎麼可能活到現在!築骨跟著王爺南征北戰,殺人無數,同甘共苦。後來王爺舉薦得以留在京城留在皇宮,擔任禁軍統領一職。王爺對築骨,猶如再生父母,不是親兄弟勝似兄弟!”
“好。”龍羿斐面對築骨慷慨激揚的話並不激動,他只是很男子漢的握住築骨的肩頭,用力的握住,點頭,然後沉默片刻,才說:“丙三他們追蹤到其中一個縱火犯,他在夢裡水鄉附近突然消失……我知道你師兄是夢裡水鄉的主事人,也知道他還有一個神秘的幕後老闆。築骨,假如你當他是你師兄,當我是你兄弟,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築骨身體一晃,在龍羿斐撤回手之時,跪了下來。
他什麼都沒有說,但龍羿斐知道,他是在替他的師兄宣華求情。
無論宣華有沒有牽扯進來,龍羿斐僅憑著剛才的懷疑,就足以帶兵去抄家查明。更何況夢裡水鄉本就是個踩紅線的窩點,只要龍羿斐願意,他可以隨時將這家夢裡水鄉給查封了。
但是,龍羿斐不會這麼做。不管夢裡水鄉有沒有參與,他都不會輕易的打草驚蛇。
他把這事告訴築骨,要的,是築骨去觸動一下幕後的黑手。
築骨見龍羿斐並沒有其它吩咐,行禮之後,退出了房間,轉身,往夢裡水鄉跑去。
這次,他沒有直接跳入到後院,而是氣沖沖的直接從大門闖了進去,單刀直入後院,站在秘道的門口用力的拍打著,高喊宣華的名字。
宣華從秘室裡走了出來,看見是築骨,只是陰著臉把其它人趕走,然後,再次築骨帶到秘室裡。
“找我何事!”秘室的桌上擺了些物品,上面蒙著紅布,看來,馬上就要進行一場新的拍賣會。
築骨瞟了一眼那紅布,內心還是希望宣華與此事無關,希望他一直都在忙著夢裡水鄉的生意而已。
但是,築骨還是咄咄逼人的質問他:“師兄,昨晚驛館的大火,是你放的吧!”
“你可有證據!”宣華似乎對築骨這空穴來風的指控很生氣,他的聲音不大,但裡面全是不滿。
築骨無懼的看著他,很肯定的說道:“有人看見放火的人在夢裡水鄉的附近消失,我也在現場勘查過,有一雙腳印和你的腳大小吻合!師兄,曾經說過,我只是繼承了師傅的生意,只管賺錢打理夢裡水鄉,是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為何你要去放火!驛館裡住的全都是無辜的秀女,害她們又有何用!”
“放肆!”宣華一掌拍在桌上,竟將桌子一角給硬生生的拍斷了。
築骨嚇了一跳,全身肌肉開始緊張的繃著,雙手緊握成拳頭,準備隨時開戰。
宣華似乎感覺到氣氛太過緊張,有意緩和,用力的深呼吸幾次之後,才說:“師弟,我中等身材,腳也是中等大小,這樣的腳印,整個京城沒有一萬也有一千。另外,你說有人在夢裡水鄉附近消失,敢問,是否有人親眼看見那人是消失在夢裡水鄉的裡面?縱火之罪乃是死罪,我好好的開著夢裡水鄉,繼承師傅衣缽,賺大錢過好日子,為何要想不開,去燒那驛館。”
築骨被宣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