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傢伙究竟怎麼回事?”
一路過來,別說球球躁動,連他們兩個都氣血翻湧。
千歲百歲倒好,一路上睡得無知無覺,此刻在被子裡還無意識蜷縮,蹭著枕頭,配上她略有些酡紅的臉色,模樣真真是危險。
又盯著這隻睡著了反而更誘人的傢伙好一會兒,波魯薩利諾抬手重重地揉搓額角,一邊拿眼角餘光斜覷往這邊走過來的薩卡斯基。
剛剛進入住艙,薩卡斯基就一聲不吭直直奔向窗戶,以最快速度旋開圓型玻璃窗,讓室內空氣流通。
此時外邊的海風吹入,冷冽風息盤旋,這才微微減輕滿室濃郁香味,也讓被隨手擱在窗戶邊櫃子上的球球稍稍平靜下來,不再渾身炸毛,又是警戒又是亢奮。
………
他們兩個一併站在床邊,目光不約而同落在被窩裡的人臉上,良久,薩卡斯基傾身,探出手,悄悄地捏上去…
十秒鐘,三十秒鐘,一分鐘…
鼻子被捏住了沒辦法呼吸的千歲百歲睡夢裡皺起眉頭,小小聲嘟囔一會兒,又伸出手開始扒拉,結果薩卡斯基不為所動,繼續掐著她的鼻子。
片刻過後,結果被騷/擾得不行的傢伙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目光毫無焦距,黑白分明的瞳子泛起淺淺水汽,可她不說話,只扁著嘴要哭不哭的哼哼。
奇怪的是,當她睜開眼睛,那種香味就淡去許多,等她眼底霧氣漸漸散開,滿室會得令人鼓譟的軟香就悄無痕跡的泯然無蹤。
果然是睡著的緣故。
波魯薩利諾與薩卡斯基兩人飛快的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到答案。
想了想,在薩卡斯基鬆手直起身退開之後,波魯薩利諾接著補上空位,俯低些,靠近明顯還處於混沌狀態的人,放緩聲線,誘哄一樣詢問,“百歲,你知道自己怎麼了嗎?”
她眨了眨眼睛,眼底神采仍有些遲鈍,彷彿是想了半天才悶悶的開口,“我不知道…”
說完之後,也不知怎麼,整張臉忽然皺成一團,裹在被子裡的身體開始慢慢地挪動,象是硌到什麼一樣,“好疼…”
“誒?”波魯薩利諾愣了下,“哪裡疼?”
“背後——好疼…很燙…”她一邊說一邊毛毛蟲似的一蠕一蠕地,很艱難地翻個身,面朝下把臉埋進枕頭,“好疼嚶嚶嚶~”
哭了一會兒,她又側過頭,掙扎著反手去夠自己的襯衣衣領,半邊臉臉頰已然失去原本的血色,呈現出一種蒼白。
………
背後…疼?
呆愣幾秒鐘,波魯薩利諾才醒過神,趕忙伸手把她的衣領拉低幾公分,定睛一看,又微微倒吸一口氣。
她的背後,脖頸下方與肩胛骨之間浮出一片緋紅痕跡,象是被燙傷,刺目嫣紅襯著周圍雪白無暇肌膚,反而顯出一種猙獰。
而這片突如其來的痕跡實在無跡可尋,她既沒有受過傷,之前他也見過她的背脊,根本沒有任何陳年舊傷。
並且…指尖輕輕撫上去,隨後,波魯薩利諾被高溫燙得一顫,她背後這片位置已經接近沸點,怪不得她難受。
“好疼啊~”她在他不留神碰到的時候哭叫起來,“骨頭好疼啊~”
“好疼啊~”
誒誒誒!波魯薩利諾趕忙收回手,想了想又重新探過去攥住她的手,不讓她死命抓撓,“百歲百歲你乖,我們馬上去喊醫生啊~”
“別哭別哭啊!”
許是因為疼痛無法忍耐,千歲百歲一邊哭一邊開始掙扎,波魯薩利諾一時手忙腳亂,按著她不讓她抓撓,她就開始蹬被子,哭得悽悽慘慘,嚶嚶嚶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
………
“去找船醫——”波魯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