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厚實的城門轟然炸裂。
聚在城門洞裡的百餘兵丁,被激射的碎片撂倒一片,最可怕的是,實心彈穿糖葫蘆似的,把一串人打的血肉紛飛。
活著的人,大多恍惚幾秒,而後見鬼似的,轉身就跑,你推我拽,哭爹喊娘,亂成一團。
還有人哭喊:“城破了!”
這驚恐喊聲,迅速擴散。
皇宮後門,當不到十天皇帝的柴涵亮,惶惶如喪家之犬,鑽入車架,除了原屬康王府的數十高手、數百騎軍,只帶一人與他逃亡,那就是他老爹的淑妃,把淑妃留下,怕他殺父弒君的秘密,被抖落出來,殺掉淑妃……又捨不得,只能帶在身邊。
數百人護著柴涵亮的車架和一車金銀,奔向石頭城南門,南門守將猜馬車裡坐著的人多半是柴涵亮,開門放行。
撇下文武百官,偷偷逃跑的柴涵亮,這才鬆一口氣,生怕文武百官像坑他伯父柴熙瑞那樣坑他。
“沈浩,等著,朕會東山再起。”
柴涵亮咬牙切齒呢喃,扭曲的面孔,嚇得淑妃不敢接話。
數百騎,護著兩輛大車,向南狂奔七八里,衝在最前邊的護衛突然勒馬,由於拉韁繩太猛太急,幾匹馬嘶鳴。
幾名高手趕緊拉拽柴涵亮的車架,不然這四匹馬拉著的華麗大車,就得撞上前面的護衛。
馬車猛地停住,坐在車裡的柴涵亮、淑妃,由於慣性作用,且猝不及防,撞在馬車前面的擋板上。
“你們想害死朕嗎?”
柴涵亮怒喝,顧不上扶正頭上的金冠,怒不可遏撩起帷裳(馬車兩側的窗簾),探頭吼罵。
騎在馬上的侍衛統領陸謙翻身下馬,躬身抱拳道:“聖上……前面……”
“前面怎麼啦……有屁快放?”
“前面,好像是沈家軍的騎隊。”
面露苦色的陸謙,一句話驚呆暴怒的柴涵亮,柴涵亮以為自己逃的夠快,沒想到沈家軍更快。
回過神的柴涵亮,驚慌失色道:“陸謙……快護著朕……殺……殺過去……”
“微臣盡力而為。”
陸謙說完飛身上馬,來到隊伍最前頭,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前面三十步,整齊列陣的五百騎兵,幾乎武裝到牙齒。
最令陸謙絕望的是,陣列前的沈字大旗下,坐於高頭駿馬上的人,正是沈浩,三年前,他就見識過沈浩的身手,高深莫測,最近一年,沈浩所作所為,更是震動天下,尤其金殿辱君,無數高手,不堪一擊。
陸謙傻眼。
“我等的人,只是柴涵亮,不相干的人,現在還有機會離開。”沈浩這話,令柴涵亮的數百護衛猶豫不決。
“我家主公在此,柴涵亮今天必死無疑,爾等執迷不悟,只有死路一條。”騎隊統領王大力大聲喊話。
不戰而屈人之兵。
王大力的意圖很明顯。
這樣既省事,又能避免自己人死傷。
沈家軍的威名,沈浩的威名,壓垮不少人的鬥志,這些人打馬四散,各奔前程,好死不如賴活著,何況拼死保柴涵亮,未必留下好名聲。
柴涵亮是康王世子時,就已臭名遠揚。
最終,護著柴涵亮的人,僅剩寥寥數十個,這些人都是康王府的老人,也多是武林中人,重義氣。
這麼多年,柴熙珺柴涵亮重金養著他們,關鍵時刻,一走了之,日後還怎麼在武林中混。
陸謙咬牙,慢慢拔刀。
其他護衛也做好拼死一搏的準備。
“不錯……”沈浩為留下的人感到惋惜,都是好漢,可是死的不值,他抬起右手,往前一壓。
“殺!”
王大力一聲令下。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