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牧在勉強施放三次沐雨訣後,穿過靈田走向他的住所。
來到四合院,這裡依舊是一片狼藉,保留著那夜與黑炭頭和章魚黎八搏鬥的痕跡。
幽蘭牧在廢墟中尋了幾根粗壯的房梁,在周圍樹林中又折了點樹枝,在四合院舊址上搭起了一個簡易的小窩棚。
看著簡陋的居所,破軍打趣道“你小子就是個過苦日子的命,從火焰地獄裡搭的煙囪,到現在的小窩棚都是漏風加透氣,寒酸啊。”
幽蘭牧不以為意的繼續幹著手中的活,他和爺爺逃亡深山的時候,更苦的日子都熬過,住個小窩棚不算什麼。
待窩棚搭建完畢,幽蘭牧坐在窩棚內閉目修煉,用舊版的戰伐決第七層心法淬鍊靈力,細心體會著新版戰伐決和舊版戰伐決之間的不同,雖然他沒有破軍那麼多的閱歷,也沒有能力去修改心法,但這不妨礙他透過靈力波動來領悟戰伐決。
轉眼間,日若西山,每逢修煉,時間都會過的很快。
幽蘭牧從窩棚內走出,以手遮陽遙望遠處豔紅的殘陽,腹中的飢餓讓他回憶起了北善堂飯菜的味道,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忽然他注意到那片刺眼的夕陽下,一個黑色小點慢慢走來。雖然雙方距離很遠,但直接告訴幽蘭牧,對方就是來找他的。
而且他迎風聞到了一些特別的味道。
是章魚黎八?不對,離約定的時間還很早。或是黑炭頭?更不對,算時間,那個大塊頭還關在執法殿的大牢裡。柳玲!幽蘭牧心頭一跳,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這個名字,而這個想法剛一冒起就無法抑制的在腦海中滋長。
幽蘭牧有些緊張的握緊了雙手,那件棘手的東西該怎麼還給地方,直接遞過去?一個大男人拿著那麼私密的東西交到一個女人手裡,對方不發瘋才怪。
黑點越來越近,隨著紅日落入西山,耀眼的夕陽漸漸暗淡,一個婀娜的身影出現在田埂間。來人款款細步,黑色長裙,秀麗的左手輕握著一柄白色劍鞘,嫩白修長的玉頸上面是一張清冷的面龐,淨眸中透露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來者正是柳玲,用冷豔兩個字來形容此刻的她,最為貼切不過。
“內門弟子。”看到柳玲身上著裝,幽蘭牧眼中閃過一絲訝然,看來晉升到練氣八層的人不止他一個。
“小子,這個妞兒不錯啊,前凸後翹,細皮嫩肉的,是你熟人。”破軍瞪大雙眼看著從遠處走來的柳玲。
“你也會對美女動心?”聽著破軍話裡的激動,幽蘭牧好奇的問道。
“不,我只是覺得她嚼起來應該很有肉感。”
破軍的一句話頓時堵的幽蘭牧啞口無言,好似迎頭一棒,敲的他滿眼金星,魔族和人族果然不能用同一個標準來看待。
不再理會破軍的胡鬧,幽蘭牧不動聲色的迎面走了過去,兩人距離三米時同時止住了腳步,兩人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裡,氣氛似乎一下子僵住了。
幽蘭牧輕嘆一口氣,決定還是趕緊把東西還給對方為好,少一個麻煩總是好的。就在幽蘭牧將手放在腰間儲物袋上的時候,對面柳玲忽然面色一變,抬起右掌,當頭劈了過來。
“等等…”幽蘭牧匆忙向左側避開,剛開口,柳玲右掌變向,橫斬向幽蘭牧的脖頸,其速度之快,揮掌之間帶起一陣風勁。
幽蘭牧臉色微變,揮拳阻斷,直擊對方手腕,同時身形再次向側後倒退,欲與柳玲拉開距離。柳玲的突然襲擊超出了幽蘭牧的意料,他與柳玲應該是沒有什麼仇怨才對,也沒有尖銳的利益衝突。
來不及多想,幽蘭牧注意到柳玲的攻擊再次變化,改掌為爪,一舉扣住了他揮出的右拳。忽然,從柳玲手上傳來一道大力,拉動他不由自主的向前移動,力道之大哪怕是拉動兩頭牛也是綽綽有餘。緊接著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