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注意到那救人的老人跟著進了點心鋪子,想來是被攔住了。 大丫端著參湯進來,道:“那位大夫在前面鋪子坐著呢,咱們院子不能進外人,連同看熱鬧的人都被擋在外面了。” 上官若離道:“你做的對,咱們是做吃食的,可不能讓外人進來。” 給那孩子餵了一盞參湯,年輕婦人就抱著孩子告辭離開。這個年齡的孩子不願意讓大人抱,推開他孃的手就自己跑了出去。 那些等著看結果的八卦群眾,一看剛才還以為嚥氣的孩子活蹦亂跳的跑出來,頓時響起一陣歡呼感嘆聲。 那救人的老頭兒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裡品茶吃點心,眉眼帶著笑意。 年輕婦人拉著孩子,就要給老人磕頭:“多謝恩人救命之恩!” 老頭伸手將一大一小托住,“別拜我,救這孩子的可不是我。” 上官若離很鄭重地道:“若非您及時施救,這孩子可撐不多久,我不來您用那個方法也能治好孩子。是我一看在自己鋪子面前太著急了,才將孩子搶過來,倒是失禮了。” 老頭兒笑的眉眼彎彎,很是和藹可親,“你醫術不錯,還這般會為人處世,一會兒跟老頭子說說,你那個救人的法子是什麼醫理。” 上官若離笑道:“好。” 心道這老頭兒倒是個自來熟。 年輕婦人帶著孩子又謝了老人,讓孩子給老人磕了個頭。 上官若離讓大丫取了一個點心盒子送給年輕婦人,客客氣氣地將母子二人送出點心鋪子,心裡也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好在沒出大事兒,不然自己點心鋪子至少沾點兒晦氣。 上官若離轉身回了點心鋪子,就見老人正拿著一塊字糖研究,“這字兒是如何鑲嵌進去的?” 上官若離笑道:“這可是我們的秘密,不能告訴您。” 老頭兒氣的吹鬍子,賭氣般地將字糖扔進嘴裡,愜意地眯起了眼睛,“說說,你剛才救人的法子,是個什麼緣由?” 上官若離道:“是利用氣壓,將氣管裡的異物頂出來。” 然後,將海姆立克急救法的原理和操作方法、注意事項都詳詳細細地說了。 老頭兒滿意地點頭,“你倒是實在,說的這般詳盡,一點兒都不藏私。” 上官若離道:“這不過是小竅門兒而已,醫術之大道不能敝帚自珍,能多救幾個人,也是醫者本分了。” 老頭兒讚許地點頭,“老頭兒我覺得頭腦時常有些暈沉,有時候頭突突地跳著疼,你給我瞧瞧?” 說著,伸出胳膊,讓上官若離給他診脈。 上官若離手搭上他的脈,心裡有些小緊張,看這老頭兒氣定神閒的樣子醫術應該不低。自己畢竟不是科班出身,而且擅長的是外傷,號脈是跟白青青學的,水平也就是中等而已。 診了左手,診右手,最後得出結論,“老先生這是陰虛陽亢,需要長期調養,注意飲食。” 也就是高血壓,這種病只能控制,很難去根兒。 老頭兒沒有意外,道:“那我這病就交給你了,病好我再走。” 說著,站起來,往後院看了看,“我住哪兒?” 上官若離哭笑不得,沒想到沒被那噎到的母子賴上,倒是被幫忙救人的大夫賴上了。 “我們這裡是點心鋪子,不是醫館,您若是治病,還得去醫館。” 老頭兒挑眉,“剛才你不是說醫者仁心,大醫之道嗎?怎麼?現在不敢接老頭子這個病人了?莫不是不會治?” 五郎一聽他質疑上官若離的醫術,不樂意了,蹙著小眉頭不悅地道:“我娘會治,我娘醫術可高了!” 凌月眸光一轉,道:“我娘可以給你開方子,但不包食宿。” 老頭兒慈愛地看著兩個孩子,苦著臉,可憐兮兮地道:“可我暫時沒地方住,我千里迢迢來尋醫,路上遇到劫匪,將我的行李銀兩都搶走了。 我會寫信回家,讓家裡人送銀兩來,可怎麼也得等幾天,難道我要露宿街頭了嗎?若是,若是犯病了,那可怎麼辦?” 說完,嘆了一口氣,用袖子擦拭眼角那晶瑩的淚滴。 大丫、凌月和五郎看著哀哀哭泣的老頭兒,覺得他可憐極了,都面露不忍之色。 上官若離抱起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幾人。 五郎蹙著眉頭,為難地道:“可我們的點心鋪子和千里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