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rdo;
小北北點頭,很驕傲的語氣,&ldo;我長得最像媽媽。&rdo;
許清嘉摸了摸北北的頭頂,三個孩子裡北北最像她,比西西還像,作為男孩子而言過於精緻了些,不過幸好不是女氣。
晏洋彎了下嘴角。
&ldo;進去嗎,追掉會快開始了。&rdo;許清嘉問他,既然出現在這裡,必是來參加江老爺子追掉會的。晏洋的外祖父和江老爺子是老戰友老鄰居,兩家也是相熟的。
聽她這話,晏洋抬起腳。
&ldo;晏洋。&rdo;出來透氣韓檬的微微一驚,看見旁邊的許清嘉,韓檬不由好奇了下,倒不是想歪了,對兩人人品她深信不疑,她就是對這個組合覺得違和。
晏洋對許清嘉的心意,她心知肚明,早些年她苦追晏洋的時候就知道他還沒有放下。
細想想那時候挺有趣的,明知無結果可晏洋放不下許清嘉,而她呢放不下晏洋,中了邪似的一堅持就是十年,她奢望水滴石穿,結果石頭沒穿,水已經滴盡。
十年後,她選擇了放棄,當年追的無怨無悔,放棄後同樣無怨無悔。這兩年她過得很好,愛她敬她的丈夫,活潑可愛的胖閨女。
她走了出來,那麼晏洋呢?
韓檬望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一片寧靜,就像是無風夏日下的湖面,清澄無波。
韓檬笑了下,&ldo;你都多少年沒回來了,還以為你忘了回國的航班怎麼坐。&rdo;
晏洋只是牽了下嘴角。
韓檬翻了個白眼兒,真是的,好歹這麼多年朋友,她還追過他,就不能笑得更有誠意點嗎?
韓檬想不明白自己當初是哪裡中了邪,一頭紮了進去,上下左右一打量,點了點頭,美色惑人。都三十出頭的人了,俊美如斯,身上那股子禁慾冷淡的氣質,還是挺招小姑娘喜歡的。當年還在美國的時候,她去研究所找過他幾次,就遇上過金髮碧眼的美人對他示好。
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對,韓檬都想打趣兩句。
&ldo;這都多少年了,你都當媽了,怎麼還跟吃了槍子似的。&rdo;江一白走了過來。
許清嘉忽而一笑,恍然間有一種回到過去的錯覺,他們四個人湊在一塊,必然是懟來懟去沒個消停的時候。轉眼一個個都邁過三十的門檻,步入中年,不禁唏噓。
&ldo;節哀。&rdo;晏洋對著江一白乾乾地說了兩個字,對於這些人情故事,他一直都不擅長。
江一白拍了拍他的胳膊,其實還好,老爺子病了快一年了,對這一刻全家上上下下早有心理準備。而且老爺子活到了86,平靜安詳的離開,是喜喪。
一行人往裡走。
&ldo;媽媽,我想把這個魔方送給太姥爺。&rdo;北北眼裡又汪了眼淚,&ldo;我還原了,我想讓太姥爺看看。&rdo;
許清嘉想了想,&ldo;媽媽的等下問問大舅公,可不可以放在太姥爺身邊,好嗎?&rdo;規矩冗雜,許清嘉也不知道能否破例,不過這是孩子對老人的一份心意,她想維護。
許清嘉去問了江平業,江平業揉揉北北的腦袋,老爺子生前就疼愛這個曾外孫子,知道孩子有這份孝心必然歡喜,遂牽著他過去,親手把魔方放在了老爺子邊上。不倫不類的玩具,成了最溫暖的一抹色彩,承載著稚童對長輩的濡慕。
追悼會結束之後,各賓客陸陸續續離開。
葉勝男接過阿姨端上來的枸杞茶,年歲大了,就越來越注重保養。耳邊是葉勝美機關槍似的聲音,這妹妹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性格還和年輕時候那樣風風火火。
&ldo;姐,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