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兒子那興奮的模樣，秦父眼底複雜：&ldo;現在振中都沒心思上班了。&rdo;

許清嘉十分理解秦振中的心情，並且樂見他如此。國企現在還過得去，隨著改革開放，國企的效益越來越差，底下員工自然也過不好。等到到被下崗的時候，秦振中估計也四十左右了，中年失業，上有老下有下的，這日子怎麼過。

趁著現在機遇好又年輕拼一把，實在是明智之舉。

&ldo;千好萬好，都不如自己心情好重要，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rdo;許清嘉樂呵呵地說道：&ldo;做買賣這麼掙錢，做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個體戶的地位自然就高起來了。&rdo;

秦母夾了一隻雞腿給她，笑道：&ldo;嘉嘉說的對，咱們行得正坐得端，別人愛怎麼說怎麼說去。&rdo;做起這份小買賣之後，兒子整個人都煥發出了神采，作母親的實在不忍潑他冷水。

秦父也嘆：&ldo;他都那麼大的人了，自己的路自己走吧。&rdo;

吃完飯，老兩口也不急著走，家裡空空蕩蕩，他們兩個人回去了也就是看看電視，那還不如在這裡陪陪許清嘉。反正他們是騎腳踏車來的，又不用趕末班車。

快八點的時候許清嘉便催二老：&ldo;姥姥姥爺，你們明天還要上班，趕緊回去休息吧，我這挺好的，沒事兒了。&rdo;

秦母摸了摸她的臉，覺得外孫女兒還是瘦了，問她明天要吃什麼，又囑咐她好好休息，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許向華送二老下樓。

外孫女不在跟前，秦父當即收正眉眼：&ldo;武剛那案子判下來了。&rdo;

許向華看過去：&ldo;判了幾年?&rdo;

秦父皺眉：&ldo;六年。&rdo;

許向華眉梢一挑：&ldo;姜家告成功了?&rdo;光光入室盜竊，數額也不大，武剛又未滿十八週歲，絕不可能判七年。

這是一個羞於談性的年代，秦父亦有些羞於啟齒，只能含糊道：&ldo;姜天晴一口咬定一開始她是被迫的，年幼不懂事被武剛糊弄後就認了命。主要是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姜天晴還未滿十四周歲，數罪併罰，武剛就被判了七年。&rdo;

許向華扯了下嘴角，不無諷刺。

秦父接著道：&ldo;聽說姜家想把姜天晴送到她姥姥家那邊去，這邊人人都知道她的事兒了，留在這兒，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做人，就是姜家屯那邊，早晚也得傳過去。索性送到任家那邊，也許還能重新開始。&rdo;

姜家在這座城市裡還有點關係，姜天晴的外祖家在當地也算得上體麵人家。兩邊使使勁兒，應該能把姜天晴接過去，這兩年戶口遷移不比早年限制的厲害。

秦母抿了抿唇：&ldo;但願這丫頭經此一事能夠改邪歸正。&rdo;要不真正沒救了。

第二天，許向華陪著許清嘉做了康復訓練才出的門。他一走，在醫院附近徘徊了一個上午的晏洋便進了醫院。

望著站在門口的晏洋，正在看書的許清嘉眨了眨眼，昨天是週三，今天是週四。他真的不用上學嗎?

每次晏洋過來都不是週末，第一次，許清嘉還好奇的問了一句。

換來他酷酷的一句：&ldo;我今天不想上課。&rdo;

那個理所當然，噎得許清嘉半響接不上話來。

晏洋拎著一個西瓜進來：&ldo;這是大棚裡種出來的，很甜，我拿來給你嘗嘗。&rdo;

望著那個大西瓜，許清嘉覺得晏洋太客氣了：&ldo;昨天你才送了一堆東西過來，不用再送東西來了。&rdo;

認真斟酌了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