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著想,又豈是你能夠汙衊詆譭的,你說我勾結魔宗,有證據嗎?”
“你要證據是吧?”
齊元懶得再和他拉扯,徑直從懷中掏出一塊留音符,啟動之後,一道熟悉的聲音便傳遍全場:
“......近來屬下總是被宗中的一些對頭排擠針對,致使事事不順,威望大跌。”
“屬下自己吃點兒暗虧倒是沒什麼,可若是因此壞了聖宗的大計,那可就萬死難辭其咎啊......”
這道聲音清澈響亮,在場眾人全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雖只有短短兩句話,但不難發現說話之人對聖宗充滿了無比真摯的感情,估計陰煞宗宗主聽到後都會讚不絕口,賞賜一番。
殷清遠當時就懵了:“????”
“好啊!你踏馬果然是叛徒!”
說時遲那時快,殷清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幾個本來就虎視眈眈的內門長老當場鎮壓,綁了個結結實實。
在周圍人古怪的目光中,齊元神色自若的收回了留音符,心中暗暗感嘆。
得罪誰都行, 千萬不能得罪女人,特別是魔宗的女人。
那心眼兒小的,跟個針尖兒差不多。
當時他還在從蒲州城趕回落雲谷的路上,而這枚留音符突然從天而降,剛好落在他手中。
同時還附帶著一枚價值不菲的極品通訊符,不用想就知道誰給的。
很顯然,紀嬋兒的主要目的是送來一張通訊玉符,好在日後方便聯絡,留音符只不過是附帶。
不過他還是善解人意,幾乎瞬間就明白其中的意思:
紀嬋兒不想讓殷清遠繼續活著了。
對此他本人沒有任何意見,既然已經提前送走了殷洪,讓殷清遠下去父子團聚也挺好。
反正殷家這對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僅陰險歹毒,狼子野心,而且還同時得罪了自己和自己的女人,死上一萬次都不嫌冤枉。
齊元默默想著。
唯一讓人有些煩惱的,其實是那張通訊符,若是某天那妖女執意要和自己再續前緣,那該咋辦?
難道.....到時候真要來個千里送溫暖......
就在這時,就見陣靈一臉悻悻的回返殿內,它看也不看被綁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殷清遠,徑自悶聲說道:
“我老人家一時大意,沒想到那魔崽子居然會選擇自爆魔嬰,躲過了必殺一擊,趁機逃之夭夭了。”
“不過那個狡猾的傢伙現在失去了本命魔嬰,一身修為已經去了八成,哪怕僥倖活命,短時間內別想再出來興風作浪了。”
......
與此同時。
蒼嵐山。
某處隱蔽的地底溶洞中。
一團漆黑的雲霧盤旋而至,在半空中不斷翻滾蠕動,最後化作一名滿臉邪氣的黑袍男子,落在一塊冰冷堅硬的岩石之上。
“噗——”
剛一落下,申無忌便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氣息萎靡,面色煞白,身上的生機更是宛如風中殘燭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此刻他臉上全無逃出生天的喜悅,面無表情地擦掉嘴角的血漬,稍稍內視了一眼體內的狀況後,頓時眉宇緊皺,神色愈發難看。
雖然靠著魔嬰替死的秘法保住了一條命,可事後的反噬也極其嚴重。
不僅修為瞬間跌落到了築基境的層次,肉身也在幽冥魔氣的侵蝕下千瘡百孔,道基大損。
想要回到巔峰,需要耗費無數珍貴丹藥和天材地寶,外加至少百年苦修!
一想到這次的損失,饒是申無忌心智堅韌,也忍不住五內俱焚,痛不欲生。
“齊大!落雲谷!不把你們統統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