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養出個這樣的女兒,誰也吃不消啊!
明日撫了撫微紅的脖頸,這丫頭下手一次比一次重,委實是無藥可救。
良久,他才道,“那我給你個方子,明日午時你穿好自己的嫁衣抬著轎子去東街牌坊下頭等著,就萬事大吉了。”
“明日,你又唬我?”夏侯舞慍色不減,說著便要衝上來。
明日將手中的戒尺往身前一橫,“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莫要胡來。”
“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少拿你的君子論來打發我。”夏侯舞道,“快些幫我想辦法,若是洛英納了妾,我便與你不甘不休。橫豎這門親事是你攛掇的,你就得負責到底。負責……”
“師傅待會便會回來,我這廂正要去門口迎她,你便隨我去見他,說不定他能給你支個招。”明日無奈,走了兩步又道,“那個……還是先說清楚,否則會怎樣?”
夏侯舞斜睨他一眼,冷冷的笑著,“否則我還是個完璧之身,打量著還能再嫁你一回。如果你敢讓洛英納妾,我就敢讓他休書一封,這二嫁世子妃,想必滋味不錯,小師兄你要不要嚐嚐?”
明日的唇抖了抖,身子也跟著抖了抖,忙道,“無福消受!無福消受!”
說著,便急忙跨出門去。
見狀,夏侯舞也跟著出門,在外頭翹首了許久,也不見夏侯淵回來。心裡想著,莫不是這明日在詐自己?這小子秉承了老狐狸所有的本事,連心性都是一模一樣。沒臉沒皮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所以他的話……
還不待夏侯舞回過神,卻聽得府門砰的一聲合上。
那明日不知何時竟然躲回了府邸,又將夏侯舞關在了門外。
這一下,夏侯舞不但傻了眼,幾乎也是紅了眼,瘋似的踹著門面,“明日你個混蛋,給我滾出來!”
內裡卻傳來明日清冷的聲音,“我這廂英俊風流,豈能滾出來,成何體統。你不是自詡小狐狸嗎,如今趕緊回去,照著我的吩咐去做,保不齊還能落得一生一世一璧人的下場。那洛英與你委實有些姻緣在內,你還是斂了自己的性子,好好過日子吧!以後這夏侯府,就別來了,下一回過來可是要出人命的。”
“明日你又騙我!上上一次你騙我,結果我沒能嫁給你,上一次你騙我,我就做了世子妃。這一次你還騙我,是不是讓我做棄婦啊!”夏侯舞哭喊著,死活不肯走。
明日隔著門乾咳了幾聲,“言重了言重了!這一次確實沒騙你,你趕緊找你那套嫁衣換上,保不齊還能再轟轟烈烈一次。還有啊,這夏侯府的匾額可要好生珍重,將來還能有大用處呢!”
外頭還是夏侯舞喋喋不休的咒罵,以及鬼哭狼嚎的聲音,“爹啊,看看你收的徒弟,都要弄死你女兒了,你趕緊回來吧!你再不回來,夏侯家就斷子絕孫了……”
家僕趴在門縫上看了良久,這才衝著明日道,“公子,這小姐哭成這樣,怕是真的著急。若是老爺知道,不定會出什麼事呢!”
明日嫌惡的擺了擺手,“回去回去,哪那麼多廢話?師傅就是躲著她才雲遊,如今好歹將她嫁出去,豈有召回來的道理。再者說,我哪裡騙她,是她自己不信罷了!”
“可外頭鬧得紛紛揚揚,說是世子爺要求取葉尚宮,如今尚宮配了司樂監的掌事,這世子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家僕慌忙道,擔心著外頭繼續狼嚎的夏侯舞。到底是自家的小姐,到底也是一直看著她長大的。
刁蠻是刁蠻了些,但……也算是心疼的。
“憑他也配娶她?哼,這場戲可算是主角配角都齊全了,飛鴿傳書告訴師傅一聲,想來師傅也該樂開花了!”說著,明日轉身便走,忘了眼上覆著白綾,轉身便撞上了廊柱,額頭頓時紅腫起來。
家僕急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