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老子都要炸毛。
但我不是真的虧了,只要渡過這次難關,我就把握一飛沖天,和太陽肩並肩。
秦寶寶急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急慌慌的跑進房間換衣服。
秦澤開車,姐姐坐在副駕位,她給王子衿發了條資訊:“子衿,我爸又要打阿澤了。”
王子衿秒回:“怎麼回事,又出什麼么蛾子了。寶寶我跟你說啊,你爸這樣特別不對,別老打兒子,真想噴他一臉口水。”
秦寶寶說:“我也想噴我爸一臉口水,但我不敢。”
王子衿:“沒用的東西,秦澤犯事了?”
秦寶寶:“還不是炒股的事,這幾天大盤一直在跌,他又重倉的,現在可好,證券公司讓他追加保證金,或者拋售股票。”
“股票肯定不能拋,那就真的虧了,一點翻盤的希望都沒有。”
“我跟他一起回去,我爸要打他,我就哭給他看。”
“沒用的東西,我請個假過來。”
“我覺得還是拋了吧,這幾天我都心驚肉跳的,”秦寶寶手指飛舞:“阿澤他在股市混,風險太大了,我又不要他賺多少錢,安安心心工作就好。”
王子衿:“你這話很有問題。”
“什麼問題?”
“你一個姐姐,哪來的立場說出“我又不要他賺多少錢”這樣的話?”
“要你管。”
此時已至飯點,秦媽沒做菜,而是和丈夫坐在沙發上,焦慮的皺著眉。
半小時前,丈夫急匆匆的趕回來,說兒子炒股玩槓桿,虧了。
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的秦媽當時心裡一突,問,虧了多少?
老爺子長嘆一聲:“本金四百萬,十倍槓桿。”
秦媽眼前一黑,險些當場昏厥。
“這可怎麼辦才好,要賠多少?阿澤他怎麼能走他舅舅的老路。”秦媽急了。
恰好此時,門鎖轉動的聲音。
老爺子立刻正經端坐,擺出嚴肅陰沉的臉色,冷眼看著進門的一雙兒女。
秦寶寶進門前還挽著弟弟的胳膊來著,開門的一瞬間就鬆開,和弟弟並肩進屋。
秦澤叫了聲爸,老爺子沒理。
倒是秦媽急不可耐,追問道:“怎麼回事,阿澤,你炒股就好好炒股,借什麼錢啊,四百萬的槓桿,這得多少錢啊?”
秦澤心想,我的媽誒,哪來的四百萬倍,真這樣,我就兩條路可以走,收拾細軟帶姐姐跑路。或者被爸活活打死。
老爺子無語,沒好氣道:“四百萬槓桿?那我就當沒這個兒子。是十倍,借了四千萬。”
秦媽一副要暈倒的模樣。
秦澤忙扶住老媽,安慰說沒那麼多沒那麼多。
只要教一筆錢,過了警戒線就好了。並不是說要還四千萬,那是槓桿到期後的事情。
老爺子氣的拍桌子:“這麼大的事你不跟我商量商量?王沛也是黑了心的,等你虧成這樣才告訴我,以後別想踏進我家的門。”
老爺子想,兒子做事越來越沒底線了,自從和姐姐同居以後,好似脫韁的野馬,把自己以前教的道理全忘光了。股市水這麼深,可以玩,但不能沉迷其中。他縱橫股市這麼多年,從來沒想過玩槓桿,因為這樣的話,和賭博借高利貸是一個性質。每次牛市轉熊市,那些跳樓的,都是玩槓桿的,否則就算虧個底兒掉,大不了從頭再來,何苦自尋短見。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輪到他兒子搞事情。
秦澤一邊安撫老媽,一邊忍受老爺子唾沫四濺。
“你兇他幹嘛,不就是追加保證金嗎,我給行不行。”秦寶寶炸毛了,瞪著眼說:“你別老是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