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想來打探,咱們也不能讓他小覷了。”
言罷,韓林在眾人擔憂的目光當中,驅動著來到了河畔,冷著眼看向對方。
“爾等尼堪南蠻,來這裡作甚?!”
這女真人也穿了一身布面甲,看韓林來到對岸,皺著眉對著他問道,並且說的竟然是漢言。
韓林微微一笑,用女真語答道:“笑話!此乃明地,我等巡衛疆邊,自然是來得的,倒是你們來這裡作甚?!”
那人見韓林竟然會女真語,微微一愣,隨後用回女真語冷笑道:“什麼疆邊,此乃杜家屯轄地,爾等不知會便來,是要壞了議和,妄動刀兵麼?!”
韓林仰天長笑了一聲,撇了撇嘴:“杜家屯,是我們的;牛莊驛,是我們的;瀋陽中衛,也是我們的,爾等不過是鳩佔鵲巢,竊居明地,還談什麼轄地?!”
那女真人眼神嘲弄地看著韓林:“休要廢話,想要,那便打回來,就怕你們只敢縮在烏龜殼裡不敢露頭。”
“早晚。”
韓林咬著牙說道。
“要麼打!要麼退!爾等南蠻就是如此婆媽!”
韓林眯了眯眼睛看向了這個韃賊,一提韁繩,催動戰馬轉了個圈兒,向後退去。
那韃子十分得意,哈哈大笑:“南蠻就是南蠻,趕緊滾回去當烏龜罷!”
韓林也不理他,戰馬慢慢搗著蹄步,路過張孝兒時,韓林低聲喝道:“把這個狗韃子的給我打下來!”
,!
張孝兒聽罷,連忙摘下脖子上掛著的響哨。
“滴!!!”
在尖銳哨鳴響起的第一時間,一直瞄著準的鳥銃手扣動了銃機。
噼啪一陣爆響,戰馬嘶鳴。
“鳥銃手,上馬!”
放完槍,張孝兒也不去檢查戰果,立馬對著架槍的戰兵們說道,在騰起的白霧掩護下,鳥銃手三兩下便翻身上馬,催馬逃離河岸邊。
一陣弓弦的崩崩聲在河對岸若隱若現,隨後十幾支箭就落了下來,好在放槍的銃兵們躲的快已經退出了一箭地以外。
韓林也跟著隊伍回來,他站在馬鐙上,看到方才和他對話的那個韃子已經落下馬來,身子正在地上抽動,已經有一汪鮮血從他身下湧了出來。
他原本騎著的戰馬,要麼是受到了驚嚇,要麼也受了傷,正在一邊嘶鳴著一邊策蹄狂奔。
那幾個韃子顯得十分慌亂,一邊胡亂射箭,一邊趕到落馬的韃子身邊,一個韃子下了馬,在箭矢的掩護下,拖曳著落馬韃子向後,拖出了一條血線。
韓林看那中槍韃子手腳軟趴趴的樣子,直覺對方已經是死了。
在一陣歡呼聲中,韓林哈哈大笑:
“狗日的,叫你再跟老子吆五喝六!”
笑罷,韓林一把拽出腰刀,刀尖斜指對面還在慌亂中的韃子。
“過河!對面韃子人數不及我們半數。”
“老子們風餐露宿這麼久,今日便拿這群狗日的開葷!”
:()鐵蹄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