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力或身體狀態跟不上軍隊訓練淘汰掉七萬六千多人;品行不端者淘汰掉二萬二千多人。連番大戰之後,我們軍中不能繼續征戰的傷兵共計有一萬四千多人。再加上張燕送下山的老弱婦孺三萬六千人,加上韓祭酒帶領的一千鄉民,主公治下不能編入軍隊的共計有二十七萬六千人之多!”…;
“什麼,二十七萬?!怎麼會這麼多?!”呂布驚住了:“那一百萬石糧食還不夠他們吃一年的呢?!”
陳琳笑道:“我這些資料都千真萬確,反覆核實過的。哦,對了,這幾天又陸續死掉了一千多人,所以準確的數字應該是二十七萬五千人。至於糧食問題,嚴牧先生說過,還有五十萬石糧食再過十幾日就會從徐州運到黎陽,請主公多派人在黎陽屯守,以防有其他勢力趁虛而入。這些人該如何安置,還請主公趕緊示下。”
“元嗣,你意如何?”呂布望了一下韓浩:“不如把這二十七萬全部編入屯田吧?”
“主公,是需要一部分人前去屯田,但是沒必要全部劃去屯田,這二十七萬人裡面還是有人可以繼續用在軍旅中的。“韓浩一臉嚴肅地說道:“主公,我覺得吧,您原來設定的軍中制度有很大的疏漏,以至於剛才沒有把那些人甄選出來。”
“是什麼疏漏?元嗣你請直說,我呂布絕非剛愎自用之主。”呂布也隱約感到自己似乎漏掉了什麼。
“輔兵,您沒有在軍中設定輔兵,您只設定了戰兵,這是不夠的。”韓浩指了指帳外那些累地倒地昏睡的戰兵:“那些戰兵既要打戰,又要餵養馬匹,還要揹著自己的口糧,還要扛著自己的武器盔甲,久而久之,他們必定疲憊不堪,難以支撐,幸好主公從洛陽來鄴城多走水路,不然將士們早已怨聲載道了。”
“我不是在軍中每一級都設定了輜重兵嗎?”呂布在幷州從來就是統領大軍上陣廝殺,輜重什麼玩意的他從來不當回事,也沒有關心過一個完整的隊伍是怎麼管理的,現在他幾乎是從新學習。
“您在隊一級設定輜重伍,區區五個人只能做到糧食、武器、盔甲以及其他輜重的管理分發,對於運輸和保護輜重根本無能為力。主公!我發現您武功通神、善於用兵,但對平時如何管理兵事缺乏經驗,這一點兒主公可要好好提高一下,不然主公治下的軍隊很快就會淪落成黑山賊那般沒有秩序的亂兵。”韓浩在這幾天裡跟呂布朝夕相處,知道呂布是一個從善如流、從不掩飾自己缺點、勇於認錯、勇於糾錯的主公,所以他也不再畏懼什麼,就直言不諱地全部講了他對呂布的看法。
“唉,元嗣所言極是,嘆我昔日只懂為將,不懂為帥,在幷州做主簿時只是為丁原大人撰寫一些文稿,甚少涉及軍隊管理,即便我領兵出戰,也有高順、張遼等人負責帶兵,我只負責斬將奪旗,鼓舞士氣,如此一來,我對如何料理兵事還真的缺乏經驗,元嗣你有何辦法可讓我在這件事情能最快地提高呢?”呂布也覺得很奇怪,按說像呂布這樣的大將應該通曉兵事才對,卻不知為何他記憶里根本沒有,另外那個記憶裡面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也根本駕馭不起來這麼繁雜的軍隊管理工作。
“主公身為一軍之主,不需要也不可能事必躬親,您可以把這事情交給各級軍官去做,整個官軍的管理事宜您可以交給高順將軍,他帶兵嚴謹,不像主公那麼疏忽。主公需要做的便是把握大局,防止下屬犯大錯誤,比如不設警戒哨之類的錯誤。”
韓浩覺得自己剛才講話有些過分,便緩和了一下語氣:“主公若是有空可以去觀摩一下高順將軍的帶兵方法,像他的軍中就劃分成兩種士兵,一種是戰兵,一種是輔兵,戰兵負責衝鋒陷陣,輔兵負責輜重運輸、馬匹養護、警戒防禦,戰兵若有戰損便從輔兵裡面甄選精銳補入,我覺得這是很好的制度,值得在全軍推廣。”…;
“元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