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力聳動,盯著她表情,目光冷漠、殘酷,不見半點兒柔情。
最後時刻,陸強閉上眼,腦中驀然浮現一道畫面。
……陰天,雨霧中,十字路口,一個模糊的白色影子。
耳邊是瀕臨崩潰又強裝鎮定的儒弱聲音,於是他看清她的臉,小巧白嫩,掛滿哀傷。秀髮打溼貼在頰上,那些水滴不知是雨還是淚,令她整個人顯得過分狼狽。她零零落落站在雨幕裡,唇角漾開的硃紅看去妖冶又可憐。
陸強心癢癢,不斷打量她。
她穿著象徵忠貞的白紗,細腰盈盈一握,隨胯部到小腿形成曲折流暢的弧線。他視線忍不住看上去,她半個胸脯都露著,白得能看到面板下的細細脈絡,雨水落在那片白皙上,調皮鑽進深深的溝壑……
他想到家鄉的雪,團在手裡,捏成不捨放下的渾圓雪糰子,柔軟、純粹、不見塵埃,是他汙穢黑暗的世界裡,最奢侈的珍寶。
陸強狠狠咬住牙齒,一聲低吼溢位喉,就在這一刻,他聽見自己心中似有泉水叮咚,有個念頭瘋狂冒出來,他感到激動而滿足,可這無疾的念頭只持續幾秒,身體的極樂根本無法取代內心的空虛。
陸強沒等那勁兒緩過去,驀地抽身起來,摘了套子扔地上,抽幾張紙好歹擦了擦,躬身套褲子。
他在那房間總共逗留一個小時,收拾妥當出來,往廳裡沙發一坐,點了根菸。
根子去結賬。
那女人隨後也從房間出來,步伐虛浮,姿勢彆扭。對待這種僱主,她們既愛有恨,長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