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語的時候,仍然這樣稱呼那名死者,這說明,女人和死者是不相識的,可女人又來參加死者的葬禮,這有點說不過去。
難得在村子裡遇到一個說漢語如此標準的人,我格外注意她的言行。
女人顯然被我激怒了,潮紅湧上女人的面龐:“我是庫塔村的人,只不過一直沒有在庫塔村生活而已,這次回來,就是參加這小夥的葬禮。”
女人還是跟我解釋了起來,她是邊省本省人,叫朵哈,只是在很小的時候到其他省份求學,考了個其他省份的醫科大學而已。她一口流利的漢語就是在求學的時候學會的,回到邊省之後,她在番市當起了醫生,很少回庫塔村,所以對庫塔村的村民並不是特別熟悉。
此次的死者,正是朵哈在庫塔村的鄰居,朵哈和她的父母接到訊息,所以趕回庫塔村參加葬禮。
我點了點頭,這樣倒也說的過去。
女人指著離開村子的路,又讓我趕快離開村子。我自然不會這麼輕易離開,我想問的事情都還沒有問,女人見我不肯離開,微微惱怒地問我還有什麼事。
“朵哈女士,有幾個問題想向您打聽一下。”
朵哈深知如果她不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輕易離開,她只得讓我趕緊問。
“有個牽駱駝的村外人,你剛剛看到他了嗎?”我問。
我想要知道唐影軒是不是已經離開這個村子了,朵哈想了想,說她也不確定她看到的那個人是不是我說的那個,村子裡大部分人家都有自己養駱駝,她又不經常回村,所以不確定,她向我描述了一下她看到的人的長相,我很快確定下來,她說的就是唐影軒。
確認之後,她又指了指離開村子的路。就在十幾分鍾前,唐影軒牽著駱駝離開了村子。
“村子裡有一個臉部受傷的老人嗎?”我又問。
朵哈回答:“沒聽說,大家都知道我是醫生,如果有哪位老人家受了傷,他們肯定第一時間來找我。”
朵哈已經在這個村子裡待了整整七天了,這個村子的風俗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他們的葬禮要整整持續七天時間,這期間,屍體不會被下葬,大家會圍著死者唸經,一直到死者的亡靈在頭七返家後再離去。
朵哈本不想回來,但是死的人卻是她家的鄰居,出於人情,朵哈只好在村子裡待了七天。但是這七天,並沒有人來找朵哈看病,以往,朵哈回來都會有人來找朵哈。都是同村人,朵哈替大家看病是不收錢的。
而這次,朵哈倒也清閒。
朵哈說的有道理,我看到的那老人傷的很重,臉上的肉被摳走那麼一大塊,他應該第一時間來找朵哈才對。我的心底更加迷惑,但我還來不及多問,四周又颳起了狂風。這座村子臨近沙漠,空氣中漂浮著很多沙粒,所有人都捂住口鼻。
在風沙之中,我看到了幾個小孩,他們正是剛剛那些莫名其妙嚇得逃走的小孩。他們也很快發現了我,和剛剛的反應一樣,他們竟然朝著村外跑去了。我顧不上那麼多,追了上去,直覺告訴我,這幾個小孩,絕對有問題!
我跟著那幾個小孩一直往前跑,風沙很大,我的眼睛進了不少沙子。小孩跑的不快,我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終於,風沙慢慢變小了,我加快腳步,在幾個小孩馬上要跑出村口的時候,攔住了他們。
賽盤爾還在這裡等著我,見我來了,他趕緊到我的身邊,問我怎麼去了這麼久。
幾個小孩都站在原地,看他們的腳,每一個人都在發著抖,明顯是受到了驚嚇。
我蹲到一個小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