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動靜必然有所圖謀。那麼他們肯定不想在行動之前發生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
而希特拉城的城主似乎對森德羅科農莊的事情不怎麼上心。既沒派人加大調查力度。也沒提高城內的警戒級別。這一點上看來,那件事情還是有更多值得懷疑和推敲的地方。
掂了掂手中的堅石,貝爾繞到克魯姆費前面並蹲了下來“我問你,你們搞出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麼?而且西羅梅德也是你們組織內的人,就算和你有矛盾,沒有上面的人首肯估計也沒人會輕易的動他吧。還有,為什麼要抓費爾伍德騎士。”
“這……”克魯姆費有些猶豫了。
啪!巴掌大的堅石毫無預兆的呼在了臉上!稍微恢復些體力的貝爾幾乎把所有力量都放在了這一擊上!
連慘嚎都沒有發出,克魯姆費的喉嚨發出一陣悶悶的哼唧聲。噗噗噗噗幾枚牙齒和著血水被吐了出來。慘白的臉頰上立刻淤青了一大片!
與大耳帖子不同,堅硬的石頭拍在臉頰上,直接使他的顴骨裂了開,來自裂骨的疼痛埋在皮肉之下,酸脹麻木以及那種似無數鋼針刺痛著神經的感覺,從眼角下方蔓延開去。
饒是他克魯姆費擁有了洛蘭羅斯強壯的身軀,又兼兩世為人的風之一族戰士的身份,也很難承受的住這種痛苦。
“不想說的話,就不用再說了。”貝爾甩了甩手上的鮮血,染血的堅石在對方的背上擦了擦。
安娥莎一臉崇拜的看著貝爾。這種逼供手段還真沒見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石塊,隨後便開始留意周圍的碎石。
讓貝爾拍了這麼一下,克魯姆費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這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人啊!現在的土匪流氓已經那麼低齡化了不成?
看這意思自己要是再不說點什麼,他們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風之一族刑訊逼供的手段自己也是見過的,剛剛被抽耳光雖然心裡有些害怕,但好在對方問的問題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自己也是真的不知道,所以說了也就算了。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矇混過關,卻沒想到他們不僅好奇心重,下手更是無所顧忌。正常的流程不是這樣的啊!哪有一上來就把面骨打裂的……
再不說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反正這件事情跟我沒什麼太大關係,還是保命要緊啊!克魯姆費很快就想通了,張嘴想對貝爾說什麼,可嘴巴剛一動一股鑽心的痛感從顴骨的位置直接刺激到了腦子裡。
強忍著巨痛斷斷續續把要說的話說完,貝爾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要是一開始就這樣,何至於受那麼大的罪呢。”
回頭看了一眼安娥莎,貝爾輕聲說了一句“交給你了……”
安娥莎默默的點了點頭,克魯姆費驚恐的看著他們兩個,已經再顧不得巨痛發聲喊著“我知道的已經都告訴你們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把剩餘的力量都用在了逼供上,貝爾也已經徹底沒有多餘的力氣了,拖著疲憊的身軀坐在了旁邊的斷壁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腦子裡的思緒十分混亂。
“啊……那個……貝爾,貝爾!”安娥莎的聲音從旁傳來。
貝爾疑惑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啊?”
略帶尷尬的指了指他手中的石頭,安娥莎輕聲詢問著“你能把那個借我一下麼?”
在身邊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相近的堅石,這讓安娥莎更加覬覦貝爾手裡的那一塊。長那麼大以來,還從來沒有這樣用過石頭,最多都是用小顆的碎石當成暗器,像這樣把石頭當成近身武器來用,這還是頭一次見到。
從貝爾手中接過了石頭掂了掂,嗯……果然是比較趁手,等她再回過頭來看克魯姆費,那傢伙的臉都綠了。淚水與血水交織在一起,嘴邊一串晶瑩的東西,想來應該是鼻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