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出去巡診也真是因為想要潛心研究一番我這多年琢磨出來的麻沸散藥方。”
唐仲既然這麼說,陳悠也將她知道的那兩個方子給咽回了肚子裡,她並不能肯定她的藥方有沒有用,既然唐仲有了自己的方子。她也不想多此一舉。
“唐仲叔,你今日尋我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唐仲並不是一個做事不帶目的的人,他定然有什麼事情要與她說。
“先不急,等我們從村後山頭回來時,我再告訴你。”唐仲神神秘秘的道。
惹的陳悠又翻了個白眼。
唐仲帶著陳悠在山頭上轉悠,時不時與陳悠聊一些話題,但是唐仲的眼神卻時常落在陳悠手中的動作上。
陳悠知曉唐仲在觀察她,她此時隱瞞唐仲已沒了意義,便放開了手像平日裡那般採草藥。
兩人直到近午時才回李陳莊。
路上,陳悠問道:“唐仲叔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唐仲一笑,“阿悠,想必你已經知曉了,那日我就與你娘說了,要在林遠縣開一個藥鋪,想讓你去當藥鋪中幫忙。”
陳悠一怔,她怎麼也未想到唐仲會提這件事。
“可……”
“阿悠,那日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陳悠皺眉,“唐仲叔,我是向你承諾過,可是你讓我丟下阿梅阿杏去林遠縣,我……很不捨。”
瞧著陳悠為難的臉色,唐仲解釋道:“阿悠,唐仲叔也並非是想要為難你,你這一身認識草藥的本領唐仲叔知道你不想說,也不為難你,可若是放任你在村中,白白浪費了你這天賦,何不用來造福百姓?況且,我開那藥鋪要準備的東西還有許多,怕是沒個一年半載也是開不了的,左右時日也多,你好好想想,也與你爹孃商量商量。”
陳悠覺得唐仲說的在理,當即應了下來。
這話一說開,兩個都對醫藥十分痴迷的人都侃侃而談,陳悠知識全面,可是中醫藥發展到了現代早有許多失傳,唐仲擅長外科,兩人倒是互補不足,聊的倒也暢快。
這時候,陳悠不免慶幸,唐仲是個君子,並非是那種墨守成規的人,也對醫藥人才十分珍惜,這才讓她可以在唐仲面前毫無禁忌,暢所欲言。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陳悠已經好久沒有這般暢快的聊天了。
知己相逢暢聊的路途總是顯得特別短暫,好似不一會兒陳悠就到了家門口。
與唐仲告辭後,陳悠便家去了。
剛回家中,阿梅阿杏就跑過來,陳悠看了眼兩個小包子,見她們臉色不太高興,皺眉問道:“阿梅阿杏怎麼了?”
阿梅皺著小眉頭:“大姐,剛才大伯孃來將娘叫到前院去了,說是小姑婆家人來了。”
陳悠一怔。這才幾日,陳秋月的婆家就來下定了?
這場婚事這般的匆匆忙忙,陳悠總覺得其中又蹊蹺。
陳悠到了一聲知曉了,便帶著兩個小包子回家中吃飯。
飯畢。陳悠讓阿梅阿杏帶著陳懷敏去午休,方想自己去前院瞧瞧,就被秦長瑞叫去。
陳悠沒想到秦長瑞也是讓她去前院看看情況。
到了前院,陳悠瞧見院中老陳頭家的堂屋裡坐著幾個衣著體面的人。
此時估摸著已經都用過了午飯,正坐在堂屋聊天。
陳悠不動聲色地站到了陶氏的身後,抬眼打量對面陌生的那家人。劉媒婆綠衣紅裙,頭上還插著朵石榴花,一個勁兒的對這陳王氏說男方家的好話。
“老大姐,你這乘龍快婿可是個好人才,從小便是個讀書的料子。不知得過先生多少誇讚!只不過一心向學,耽誤了幾年,你將女兒嫁給他家,說不定過個兩年,秋月就要當官夫人了呢……”劉媒婆得勁的往死裡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