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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部分

遼餉,以致民窮盜起,而復加剿餉,再為各邊抽練,而復加練餉。惟此三餉,數倍正供,苦累小民,剔脂刮髓,遠者二十餘年,近者十餘年,天下嗷嗷,朝不及夕。。茲哀爾百姓困窮,夙害未除。為爾下民請命,自順治元年為始,凡正額之外,一切加派,如遼餉、剿餉、練餉,及召買米豆,盡行蠲免。各該撫按,即行所屬各道府州縣軍衛衙門,大張榜示,曉諭通知,如有官吏朦朧混徵暗派者,察實糾參,必殺無赦。”十月初十日,順治帝頒行的即位詔,又再次宣佈:“地畝錢糧,俱照前朝會計錄(即萬曆年間的會計錄)原額,自順治元年五月初一日起,按畝徵解,凡加派遼餉、剿餉、練餉、召買等項,悉行蠲免。”有清一代,田賦基本上沒有加派,實奠基於此,這一安撫百姓的制度的確立和堅持,與范文程是分不開的。

范文程很注意爭取漢族文人的歸順與合作,大力起用廢官閒員,徵訪隱逸之士,讓他們為官作宦,治政教民。

范文程曾大膽地提出,治理天下首先在於會用人,他針對清朝重滿族輕漢族和任人唯親大搞宗派的弊政,建議朝廷各部院大臣都要推薦人才“不論滿漢新舊,不拘資格,不避恩怨,取真正才守之人”去充當各級官吏。范文程這樣選拔、培養人才,博得了順治皇帝的讚許。

范文程與寧完我、馬國柱一起上奏,這是天聰九年之前《清實錄》全文載錄范文程的第一份奏疏,是瞭解此時范文程之見識、才幹、文采的極好材料。現將順治時撰修的《清太宗實錄》所記的疏文,摘錄如下:

汗昨命奴才思想事宜,奴才雖愚魯,敢不具管見以聞。沙河堡官員查發逃奔人,是頭緊顧頭之意,以向年之插漢兒,彼尚不敢少抗,豈敢抗汗今日之兵耶。。臣等環觀今日軍情,無大無小,皆以漢人為奇貨,是勢之必欲深入也。即欲深入,汗當先為籌算,決志無移,切不可草草,以致臨期躊躕。臣等想,汗提兵到此,各相警戒,我兵一入,若得與漢人遇而大創之,是為厚幸,若退守各城,近邊村屯,地薄民窮,凡我兵馬,無益有損。夫既無所獲,勢必從原路出境,是與蒙古無異,而名利兩失矣。果欲內入,當直抵北京,訊其和否,蚤為決斷,由山海拆毀水門而歸,以壯軍威,以示無敵於天下。若計所入之關,無如雁門為便,既無沮滯,又居民富庶,可資飽騰。

汗如必欲深入,又恐無隙可乘,徒敗聲名耳,臣等於不得已之中,有兩計焉,一計近於正大光明,一計近於吹毛求疵。所為正大光明之計者,當諭經過城池,明言插漢兒汗遠遁,百姓盡為我有,因途遙徒步難行,特來與爾主講和,並借爾地方牲畜。所謂吹毛求疵之計者,當寫書與近邊官員,令彼轉為講和,勒限日期。(明官必耽延),彼時乘隙而入,惟我所欲為矣。入則利在深入,不入則就此回兵,庶為上策,勿徒勞兵卒也。“

從這份奏疏,可以看出范文程在兩個方面的弱點。其一,此時範的文學修養欠佳,表述水平不太高明。這份奏疏是寧完我、范文程、馬國柱三人合奏,寧完我是遼陽人,天命年間被俘為奴,天聰三年以“通文史”被皇太極召入文館辦事,授為參將。馬國柱原系明朝生員,進入文館後於天聰八年考中舉人。此疏雖未註明由誰執筆撰寫,但既系三人“公疏”同奏,把它作為反映文程之水平的材料,還是不會錯的。

此疏的文字相當粗糙,毫無文采,有的句子使人難解其意,把它與乾隆初撰修的《清太宗實錄》所記的這一奏疏相比,便可不言而喻了。比如,原疏一開始稱:“汗昨命臣等思想目前事宜,臣等雖愚魯,敢不具管見以聞。”“思想”兩字,恐非當時高人雅士習用之詞,既愚又魯,還加“管見”兩字,也太累贅囉嗦。乾隆修之實錄將其潤色為:“皇上昨命臣等籌度目前事宜,臣等雖愚,敢不竭所知以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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